“……不——你不敢的?!”施龙一直注视着赫伦,突然摇头嗤笑。
“你看我敢不。”赫伦放狠道。
“我去,你耐的,就就就是个疯子————”刘洋很小声的破口小骂。
“谢谢夸奖!”面对赞誉,赫伦一向彬彬有礼。
“他果真疯了!”杨猛心里也这样想道。
终于,在赫伦的广播威慑下,所有人都被威逼着听命于他,成半圆形一个个围拢在赫伦他的身边,而赫伦他也在不断给同伴分配任务、迅速释明他初步拟定的计划。
在场的十一个男人外加一个女人,没有一人敢反驳置疑赫伦的部署,对于疯子的决定全票通过。
然后一行人转身潜回进黑暗里。
……
……
偷袭的过程中,最先注意到情况有异的是一个夜里从被窝里爬出来的鞑子。
换班的时刻快要到了,但上一班的那个傻子似乎还没回来。
唔,就再去折磨一下那个漂亮的汉女吧。
最近这些女人越来越不叫,玩起来也没意思,但只要赶快抓一只新的来代替就好了。
他大大伸了个懒腰,伸展那饿鬼似的身躯。这个干瘦的鞑子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小心带上门,然后在回廊上看见了异样的清形。
一个汉人男子正含着一口气对着门框吹着一根点着红光的香,飞沫就像白色雾气似往里扩散……
“唉……?”怎么会有这里会有个汉人男子?难道我还在梦里,干瘦的鞑子揉揉眼,接着夏括就朝那个无法理解而歪头纳闷的鞑子,将一根绳索套在他的脖子上,直接肩上一抗,往后背一背给强行带走了。
“呜呜呜——”被肋住脖子的鞑子张开了嘴,想通知同伴,却什么声音也喷不出来。
鞑子拼命地挣扎着,一个人上来用破布将他嘴堵上,另一个则用绳子将他捆上。
赫伦将他卸下来,将他摆好躺平,“你来蹲在这,割他脖颈——”
一个同伴拿着刀,颤巍巍地走到鞑子跟前蹲下,然后手哆嗦地拿刀在脖子比划着……
鞑子小小的脑袋思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半刻钟过去了,充当试验品的鞑子死了,脖子的血已经放干了,再划也不出血了。四个用湿布捂嘴准备进去杀那些昏睡鞑子的男子一个个脸色难看得艰难呼吸着,他们刚才都在赫伦的严厉指导督促下在鞑子的活体上一一试手练胆。
“宁可动作慢一点,也不要慌张,放心他们都中了迷香,稍微大一点的动静吵不醒他们。刀口要切准喉咙,重重地刺入,然后顺着喉咙骨头的缝隙深深划割,另一只手则死命地捂住他嘴……挥刀的同时,双腿要立刻跪压住鞑子的双臂,让他动弹不得……”赫大老师声情并茂地在给同学们上完最后一课。
“好了!该我们下场了。”看到杨玥的手势,赫伦拉着那三个脸色发白的勇士(包括杨猛在内)下了回廊,用湿布系裹蒙面捂好口鼻,然后渐次潜入了大堂。
赫伦走到最里面的那一列,已经用手上的匕首,割开了鞑子的咽喉。他毫不留情地按住那个睁大眼睛、喉头涌出血沫的鞑子,静静将之杀死。
此外,杨猛、张琛与施龙也都无声无息地下了人群,来到鞑子中间挥动武器。
他们必须趁迷香还维持住效力的期间,迅速解决这些鞑子。
这件事进行得平淡无奇。
对睡着的八旗蒙古鞑子们一一割喉,并按住对方,直到对方不再动弹,然后去杀下一个。
但这过程一点都谈不上轻松。
“呼……!”
等到割开第三个鞑子的咽喉,杨猛已经掩饰不住疲劳。
他额头冒汗,精工打造的精钢匕首刃被血与油脂沾黏而变钝。他心急地拼命擦拭,但就是擦不去上面的油脂。
他蓦然往旁一看,心想不知道其他同伴现在状况如何。
施龙用的是一把用百炼铁磨制成的凿刀,直接照着咽喉一捅直接在里面一横,银色的刀刃已经染成深红。凿刀丝毫没有变钝的迹象,肯定是暴力横截断喉骨,根本不在乎武器锋利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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