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善后之审问2 (2-1)

中午时分，那位刚烈女子过来找到林荃，才知道她伺候的这位小姐的真实身份，是金州水师指挥使的长公子宋畜生的外室。大元朝在渤海湾这里共设置了两个水师，一个是登州水师，一个是金州水师，都是比较晚才设置的，均是因为倭寇的缘故。其中登州水师的规模比较大，大约有十几条大型战舰，常年驻守登州卫和威海卫，现在驻守登州卫的水军去了胶州湾与南直隶水师共同拱卫黄海。

金州水师因为建制较晚，规模较小，但是仍然设指挥使，下设千户百户的职务，从目前的消息来看，一条船就是一个百户。

审问那些随从，才得知，此小姐打算趁年前到了黑山岛，休整之后，再去登州。本来是四条船过来，宋畜生先到的，小姐因为在徐家岛停留了一天，所以晚到了，但也带了四十多护卫，都是水军的兵士，战斗力还是有保证的，要不怎么会四十多打一百五还能打个平手呢。

至于昨晚上的事情，比对海盗的说法，原来是宋畜生和小姐两年之前就派了心腹赵四来督造黑山岛，并陆续将一些钱粮存到岛上，结果小姐来了之后发现，钱财丢了好大一些，就很生气，加上林荃一闹腾，小姐就以为是监工们盗取了。

一气之下，让赵四将岛上的海盗头子一个个喊来，严刑拷打，下了死手，打死了好几个，也没问出结果。不想外面的海盗怎么知道了这个消息，杀将过来。海岛作战，双方基本上就是你死我亡，海盗之间没有放一条活路的说法，双方都是死战，可惜小姐的人少，折腾半夜被杀光，小姐也被海盗们从内室拖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就糟蹋了。

当然，这个消息是林荃传出去的，当然林荃不会说，更不会跟华吉讲。

林荃听明白了，原因竟然是丢了钱，不是死了老公。这可是一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呀，最终人财两空。当然俘虏的水军们提供了一个信息很关键，这次要来四艘船，现在只是来了两艘，另外两艘不知道会不会来黑山岛，这是林荃担心的地方，他太讨厌战斗了，尤其这种冷兵器时代的肉搏，恐怖至极。但是这些人也不知道剩下两条船的行程，只知道更她们来的船不一样。

审问结束后，林荃将海盗们交给了劳工们处理，其结果可想而知，几无完尸。

紧接着，林荃叫来徐英，把徐家吴家的情况对他说了一些，问他之后的打算，徐英想留下来，毕竟他的两个儿子已经在徐家岛被杀，他觉得有义务报仇。林荃还是坚持他走，毕竟徐连仲赴京会试，解元必中，如果徐英在此战死，对徐连仲日后仕途的影响不好，况且，貌似福山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徐英在第二天坐缴获的大肚船走了，徐家岛的男女们大部分留下了，除了几个身体病弱的人跟着徐英，复仇的心态，加上他们确实无家可归，他们在岸上也没有居所，徐家也没有这么大的地方安置他们，而这里说不定可以是他们日后的家。

至于其他被拐来的劳工，一半要求回去，当然这不是一时的事情，先要与徐英一起去忘羡台，再转去登州，钟意带着方世玉的遗体更他们一起走了。也留下了一部分，主要是北直隶的，毕竟他们到了登州也回不去呀，他们现在的身体，别说去北直隶，就是走出登州也是问题。

林荃其实很不想他们留下，都是包袱呀，虽然说，在黑山岛问题上，孙家说好给他，可是他自己不愿意要呀。为啥，养不活！自己没有产业支撑他们，再说这么多人要养，不是他的风格。

不过翻来覆去，他也妥协了，自己那么多银子，就留着给他们花吧。想要报复人贩子，是可以利用国家机器的暴力机制，万一这个机制失效呢，或者说，衙门里如果有人贩子呢，就要用自己的私人力量，这批人恰好是个选择，不错的选择。

林荃就想着，怎么样才能让他们好好活下去呢？

至于那些女眷，留着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意义，林荃至今还没有找到父兄遇袭的线索，心想，你们一定要保佑我，不要等我死了还一无所获。

有的时候，一个人的经历就是一个宝库，慢慢开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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