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书元赶忙说道:“宇文兄可是对这些姑娘不满意,那我让她们退下就是了,莫要扫了雅兴。”宇文解摇了摇头,苦笑的说:“陆兄误会了,并非这些姑娘不好,只是解实在没法适应,这些姑娘未免太过热情了些,何况身边还跟着那位。”说罢宇文解向唐婉儿那边看了一眼,陆书元自当是宇文解怕那位吃醋,一脸恍然大悟道:“咳咳,是陆某的错,忘了唐姑娘还在。”说完看向那位主事说:“让姑娘们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我三人自处便是。”主事自是相从,满脸堆笑的说道:“那小的就不打扰三位的雅兴了,陆公子若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小的便是。”说完就躬身退出了雅间。
宇文解二人见众人退下,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对视一眼,就见唐婉儿似是有些嘲讽的对宇文解说:“你之前嘴上不是说的挺溜的吗?你现在怎么不寻欢作乐了?不会是只有贼心没有贼胆吧?”宇文解则耸了耸肩,反问道:“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女吗,见这场面还不是一样显得惊慌失措?”唐婉儿瞬间炸毛,张牙舞爪的就要对宇文解扑过来:“你说谁是小魔女!!!”陆书元饶有兴致的看着二人斗嘴,笑的倒是颇为畅怀,三人笑闹一阵过后,就听一楼大厅那位满庭春主事的声音响起:“诸位贵客,首先欢迎各位赏脸来到我们满庭春,相信各位都是冲着我们这苏姑娘来的吧?今日各位贵客算是来着了,苏姑娘今晚将会为诸位贵客亲手弹奏一曲《凤凰游》。”主事的一席话一下子就将大厅中的气氛烘托到了极点。
就在众宾喧嚣之际,宇文解不由向陆书元问道:“这主事口中的苏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是能得万人追捧。不过弹奏一曲竟然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只见陆书元脸上神情很是激动的说:“初时得见苏姑娘,便惊为天人,魂牵梦绕终不得见。今日居然能再听得苏姑娘弹奏,真是一大幸事啊!”听到宇文解发问,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宇文解说道:“宇文兄竟然没有听说过苏觅苏姑娘的名号?这苏姑娘相传才貌双绝,在这春迟郡都是数一数二的。据说她立有一规矩,每弹奏一曲必会请宾客赋词以和,若是有能入她法眼的自然可以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只是到目前为止似乎并没有人能得此殊荣。”宇文解见陆书元一脸向往,便笑着打趣道:“恐怕陆兄会成为这满庭春的常客,也是为了见这位苏姑娘吧?若是论这诗词歌赋,当是陆兄最有机会一亲芳泽,与佳人共续前缘。陆兄一会可要好生表现才是啊。”
陆书元听完先是脸上一红,随后又紧接着黯淡下来,独自将杯中残酒饮尽,颇为惆怅的说道:“别看我在人前是这陆家的二公子,实则在家族过过得也是如履薄冰。我自幼好习兵书,母亲尚在时,依靠母亲的庇佑也曾建立过功勋。只是后来母亲病逝,我那个哥哥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天天处心积虑的要除掉我。若不是后来我为自保天天沉迷风月,不问政事,恐怕如今早就成了郊外的一具无名枯骨了。可这般自保之举在家父眼里无疑是自甘堕落的愚蠢之举,更加惹得父亲厌恶,如今又怎敢奢求这男女私情呢。”宇文解听完陆书元的心事,心中更是想起自己家族之事,颇有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忍不住劝道:“陆兄不必过于悲痛,都说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人终归还是要过得洒脱一些才是,若是每天将自己封闭在这些烦心事中,过得唯唯诺诺又谨小慎微,岂是大丈夫所为?”
话音刚落,就听得一声琴音响起,整个大厅陡然间鸦雀无声,全部的目光都聚焦到厅后。只见帷幕轻起,珠链倒挂,一位身着白衣面罩白纱的年轻女子素手抚琴,虽然看不到女子容貌,但那种天生让人感到宁静的气质就要胜过此间绝大多数红尘女客。玉指轻挑,一曲《凤凰游》高亢时激湍瀑布,飞流直下,低沉时入涧底清潭,哀婉凄切。等一曲终了,似乎每个人都能结合自己的经历听出只有自己才能读懂的感受,实为神异。宇文解听完也不由感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就连一旁的唐婉儿都是不住的点头,难得同意宇文解的观点,眼神又不断瞟向宇文解的侧脸,似乎从曲中听出了别的韵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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