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十,宜出行,沐浴,扫舍,忌嫁娶,行丧,安葬。
郑金一行早于两天前便已抵达樊固县城,却毫无出兵解长宁围城之意,只是当日赶忙以飞鸽传书报以各自家主和朝廷,请求朝廷派兵增援。如今二人手下万余人的部队皆龟缩于樊固内,坐等援兵。
倒非他沈无为贪生怕死,叫那宁军吓破了胆。樊固本就是抵抗宁军的前线,虽近些年因两国休战很少战事,但边军的整体战力并不差,只是他们隶属于各自家族,之后才是听命于朝廷。这些兵很早之前就已经不再是秦国的兵,而是他沈家的兵了。是故沈家对自己的羽翼自然是格外珍惜,哪怕是这西北之地的边军,他沈鸿政也不会为了那点战功,平白让自己的军队和李冰硬碰硬。因为即使最终打赢了,恐怕损失也不会很乐观,这收复失地的事自然还是要朝廷和他宇文家去头疼。同样的道理,别的家族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们家族损耗实力,我等看戏就是了。
李冰不清楚期间内情,这两日倒很是诧异,我宁军都打到你秦国境内了,怎么也不见周边县城出兵围剿,本都做好决一死战的准备,现在看来原本的担心倒也显得有些多余了,李冰只当是他秦军软弱,不敢应战,是故今日召集诸将商议出兵清河之事,决定按计划行事,放弃长宁,抢攻清河。
断剑山,山高地险,草木稀疏,其形似一柄巨剑斜插入地,剑锋直入云霄。相传乃是仙人斗法的一柄残剑所化,人立其巅,屡现神迹,常有人来此祈求仙人庇佑,乃是这清河县为数不多美景之地。此时的断剑山中,浩浩荡荡的宁军正不紧不慢的向着清河方向行进。
“将军,过了这断剑山再行个二十里就到清河县了,我等是否加快行军速度,尽快赶至清河,若是被敌军探查到咱们的行踪,恐对我军攻城不利啊!”李冰手下的一名副将说到。
李冰却不以为然,眼中充满不屑的看向清河方向,打趣到:“不必如此,大军都走到这了还能出什么事不成,就算他秦军探查到什么,估计这会也是龟缩城中,吓的哭爹喊娘不敢应战了。”
“哦?多日不见,想不到李将军风采依旧啊!”李冰猛的转头看向周围,一脸警惕的高声呵道:“是谁在那鬼鬼祟祟的,有种出来,看你爷爷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只见在李冰身后的山坡之上出现了大股黑甲秦军铁骑,只见为首一人,一袭紫衫罩身,面容俊朗清秀,腰间别一把佩剑,双手执缰,立于马上,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宇文解。
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李冰此时见到害死兄长之人,自是怒火中烧,双锤往前一指,呵道:“呔!好个小贼,真是冤家路窄,今日叫我碰到你,定要取你项上人头祭奠吾兄在天之灵!”
“对令兄之死,我也深感遗憾,可令兄也不是我亲手杀死的啊,报仇这事又谈何说起呢?”宇文怀一脸无奈的摊了摊手说到。
李冰听闻此言气的几欲吐血,手中双锤一扫,带起阵阵劲风,怒斥道:“小子休要猖狂,待我来教训教训你!”说罢也不顾属下劝阻,催马上去便要与宇文解决一死战。见此情景,宇文解也无意多说什么,只身策马上前,手持长剑,静看李冰向自己冲来。
待李冰来至宇文解面前,右手催动内劲运至锤中,直奔宇文解面门而来,宇文解见势御马向后一退,剑尖轻轻一个上挑,李冰手中的重锤顿时被挑飞,只觉一股强大的内劲震的他虎口发麻,连同马匹亦是跟着连退了好几步,整个右臂都在微微颤抖。心中顿时惊骇不已:此子依面相看不过十七八岁,怎会有如此雄厚的内劲功法。但李冰亦不想就此认输,如同杀红了眼的猛兽一般,将周身内劲疯狂运转,口中怒吼道:“我自幼三岁习武,十六岁便投效军中,二十年来杀敌无数,如今怎会败在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手上,你且接我一招千军锤!”此时李冰周身风沙骤起,雄厚的内劲带动四周的气场顺其而动,只见李冰左手单独持锤,一锤轰出,幻化无数锤影,虚虚实实难辨真假,而周边混乱的气流仿佛找到宣泄口一般皆向着宇文解方向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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