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目光霍地一闪,正欲开口辩说,只见于谨艰难地抬起一只手,无力地冲他晃了两晃,喘着粗气劝阻道:“晋公已届天命之年,多则五六载,少则两三年,精力不济之时,必将归政于陛下的……伏望陛下潜心隐忍、静候时日……”
“燕公何出此言哪?朕与大兄亲同骨肉,情若父子,谈何隐忍一说?”宇文邕很不情愿谈及这一话题,故作惊讶地反问道。
“唉,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听与不听,敬请陛下思之……”于谨叹息一声,喃喃说道,“十年前老臣率军南征江陵之时,曾获一良医,这许多年来幸得其人诊视调治,方令老臣得享高年,今老臣天寿既终,身后别无它物以奉陛下,唯荐此人与陛下,略尽臣子之心吧。”说罢,转头目视房外,却是再无力气开口叫人了。
“快传太医!”宇文邕见势不妙,急忙起身唤道。
在房门外等候着的众人闻声推门而入,走在头前的一位道士装束的中年人未及向宇文邕施礼,疾步走到病榻前,伸手把视于谨的脉象,稍顷,默默地松开了手,抬头对宇文邕说道:“燕公已薨。”
宇文邕站在榻前瞧得真真切切,于谨口鼻还有微弱的呼吸,遂瞪了这道士一眼,转身冲奉诏匆匆赶来的太医吩咐道:“你上前来瞧瞧!”
岂料那太医看也不看病榻之上一息尚存的于谨,拱手禀道:“圣上,姚医仙既说燕公已薨,臣再无回天之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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