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巡视京营 (2-2)

此刻心惊胆颤小心服侍着崇祯与眼前这位执政王，他对崇祯倒不是十分惧怕，但眼前这位身着黑色铠甲的执政王却是狠角色，不得不小心翼翼，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京营总督原由前两天被抄家灭族的成国公朱纯臣提领，现下李国祯直属于朱明玉。在往高台一路走去的时候，众人包括崇祯都是紧锁眉头。反倒是朱明玉神色貌似很轻松，他早就料到京营惨象。

不管此前李国祯与秦翼明如何准备，将一些还能拿上台面的青壮穿上稍微精良的铠甲与兵刃，稍微有点精锐的味道，可还是与大家心目中精锐差距差的很远。

一行人站在高台之上，俯视着底下战兵。校场上人头攒动，密密麻麻，京营提督禀报崇祯皇帝，此次集结了京营所有战兵，包括五军营、三千营、神机营以及二十一卫残存兵马共八万余人。

方阵看起来还算整齐，看来是早就集结了，可看不出那种刀枪如雨，剑甲如林的气势。

崇祯末期的京营几乎没有丁点战力，欺负山贼估计都难。眼下在场的八万人，有三万人是刚放下锄头的老百姓组成，有些人服装没换便是铁证，仅拿着锈迹斑斑的长矛穿插在队列中，凑凑人数。

人数破万，无边无际，何况八万人，加五千余骑兵队，感觉上很是热闹。朱明玉随手将早就准备好的高倍电子望远镜递给崇祯，随手挥出一块全息大屏在高台之上。

全息大屏由无人机投射，主要影射的是高倍电子望远镜的影像，指向哪便影射哪，分毫毕现毫不夸张。崇祯拿着望远镜不断扫视着场上的一人一物，眉头锁的越来越紧，形成一个川字。

而站在一旁的李国祯看着大屏，脸色也是一阵红一阵白。两腿不自觉的在那抖着，说实话，京营如此，罪责不完全在于他，但他看到如此景象控制不住自己的两腿。

虽然京营将士的待遇要远远好过地方卫所部队，但底层将士依然只能勉强维持温饱而已，甚至到后期温饱都难以保障，特别是经历了天灾，人祸以及瘟疫之后更是如此。

崇祯及众人从望远镜与大屏上可以看出，底下京营士兵，除部分把总、营头外，基本上皆如乞丐一般，棉甲残缺不全，就这样也不是每个人都身穿棉甲。面黄肌瘦，身体孱弱，手里拿着的刀枪更是锈迹斑斑。

马匹好些是杂马，骡马，就这样还是瘦弱不堪。但也有极个别的两三个方阵列装较为整齐，剑甲鲜明，可在这八万人的队伍里，三五百人的队伍，犹如沧海一粟一般，很不起眼。

朱明玉暗暗记下了部分方阵的位置，并请蓝鲸调出了相关人员资料，长枪营千总董琦，火枪营把总杨藩，外加一个刀盾与骑兵队。皆是一些小角色，人数少的可怜，貌似精锐的战兵仅有千把余人。最后还是请李国祯帮忙点出那几队队官姓什名啥！

崇祯本准备了一席激情昂扬的言语想要对难得集结一次的京营将士诉说。可此情此景，他有点萎靡气馁，心想即使讲了，他们听的懂吗？

站在一旁的朱明玉看出他的窘境，低声说道：“德约兄，为何如此神色？”

“明玉兄，看到如此京营，朕感觉这么多年来，很是失败，也很对不起你！”

“德约兄言重了，不如你先向将士们宣布他们今后的饷银犒赏如何？”

崇祯默认且无奈的点点头。原本他就有收到京营操练驰废，老弱虚冒、占役、包揽层出不穷在，以至聚若乌合、散若鱼惊，能用着十之一二。现在无奈发现二十之一二还差不多！

朱明玉笑看着他，点点头示意可以讲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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