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之叹了口气:“为什么不信?站在你的角度,自然觉得这命令太匪夷所思,但士兵不一样,长风诗会本来就人员复杂,加上一应手续全都合规,他们自然听从上级的命令。”
“你知道?”
“猜的。”
林安之的猜测没过多久就得到了证实。
禁军来的军队并不多,也只有五千来人。不过当禁军碰上禁军,这就让所有人迷糊了。其中不少甚至认识,还在一起喝过酒,一打照面便是这样的对话。
哟,你来啦?
是啊,你也在啊。
你来干嘛啊?
救驾啊。
巧了,我也是来救驾的。
叛军对内的命令和禁军收到的一样,太子殿下在长风诗会上遭歹人袭击,现在是要去救驾。
双方一照面,诡计立刻告破。
太子依然在长风亭,见着在河对岸叫喊的禁军,太子和二皇子都有些拿不定主意。直到林安之坐着小船到了长风亭上,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两位皇子这才定下神来。
“安之,你着令南院密谍,一定查清楚幕后主使是谁。不管是谁,我都要他付出代价!”
太子面色阴沉,眼中闪烁着怨毒之色。可以想见,一旦查出幕后元凶,紧接着必然又是一场屠杀。
皇宫和城卫军都已经收到了消息,禁军开始攻打叛军的时候,城防军也从四面八方朝长风亭方向不快不慢的推进,务必要做到一网打尽。
不过到最后,所能抓到的都是些小虾米,真正下达命令的左羽林军中郎将庞元吉,却已经从叛军中消失。
接下来的事情,和林安之的关系就不大。
他重伤在身,被司命大人安排回府邸休息,其他一应事务,由南院和大理寺接手。
宫里一如既往的安静,延续四百年的长风诗会出了大乱子,两位皇子同时遇刺,这样的大事情竟然没有半点风声传出。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临近。从二十年前陈留之乱造成的皇城流血夜后,这古老的城池还没有再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林安之眯缝着眼躺在摇椅上,菀儿在后面给他打着扇。
钱伯躬身站在一旁,俯身在桌前看着地图,良久才指着地图上,道:“这里便是长风亭往东,形成了一条狭长走廊。而在走廊尽头处,只有两座军营。”
林安之坐了起来,看了看钱伯所指的位置:“就是谋反那两座?但问题是,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会去那里?”
钱伯缓缓道:“要逼人去这两座军营很简单,只需把两座军营兵力各调出千人左右,沿着这条走廊左右布防便是。”
林安之听到这里,便算是明白了。
利用左右两侧叛军的压力,逼着位于田猎中的人做双向选择。要嘛去军营,要嘛回长风亭,绝不会有人想着往两侧跑。毕竟,没有谁在明知敌寇势大的情况下,还闷着头撞进去的。
而这两个选择无论是哪一个,所得出的情报都会是禁军叛乱,封锁消息。
那时候为了保存兵力等待救援,断然没有说舍弃长风亭一说,必然在长风亭据险而守。
这便是把自己陷入了死地。
在这错误情报传递之后,那两座军营便可以好整以暇的调兵遣将,以全力攻打长风亭。
长风亭就算再险要,千把人也绝对守不住六千兵马的攻击。
林安之听着,汗流浃背。
当真是一步算,步步算。
他自认心思缜密,但没想着每一步都落入了圈套里。
良久,林安之才缓缓道:“谁是幕后主使?”
钱伯笑道:“老奴不知,能做这事的人太多了。”
林安之斜眼看了看他:“不是你?”
钱伯这才赔笑道:“若真是老奴出的主意,断不会如此轻易了事。例如那苏皖,例如那秦苑清。魔教和圣芯庵,都不是好东西。若是老奴在,必把她们拿下,给少爷做填房丫头使唤。”
林安之听着,苦笑不已。
不过抛开别的不说,钱伯这主意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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