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明白了南院的情况,林安之坐班也没那么积极了。在屋里腻着到了日上三竿,才在翠微的催促下起身,换了官服去到了南院。
南院衙门里一如既往的森然寂静,也只有偶尔才能见着几个抱着文书快步行走的小吏。
坐在那间小屋子里,把小吏送来的情报挨个儿看了个遍,却没有看到昨天肖成明说的那个关于薰兰坊的消息。
林安之并没觉得奇怪,这些日子在南院里,他也隐隐明白了很多事情。他现在接触的,只不过是南院的冰山一角罢了。
例如从各地汇总来的情报,哪怕是经过各地都统处理过,但也绝对是海量,这些情报到底在什么地方分拣?
又例如那传说中,密谍用以威慑天下的夜枭。到南院这么长时间,林安之连一个都没见着过。
再例如南院专门训练密谍的地方,像赵四、黑三之流,都是从小在那里长大。但林安之到了后,别说见着了,连听都没听谁提过。
别看司命大人对他好像非常不错,但真正重要的情报,根本到不了他这里。有信任方面的原因,也有密谍本身特性的原因。
中午时分,终于在南院外的一间面馆里找到了云河。
“我能不能任命几个亲信做密谍?”林安之开门见山地问道。
云河神色有些古怪,道:“怎么忽然问这个?”
这些日子林安之和云河也混得熟了,翻了个白眼,道:“我这巡察使手下一个兵都没有,这也看得过去?”
云河哈哈大笑,想了想,道:“按理说是不能,任何一个密谍都要经过层层筛选,最终由司命大人签字,才能进入南院。”
“那咱们不按道理说呢?”
云河揉了揉鼻梁,道:“你好歹也是正五品的朝廷命官,带两个扈从谁能管你?只要不进吏部编制,谁还能说道什么?”
“带进南院衙门也没关系?”
云河没好气地道:“安之啊安之,外人这么说也就罢了,你好歹也是咱们南院密谍巡察使。南院又不是刑部大牢,虽说来往的人少点,但也不过是职务特性。平日里衙门口就大开着,谁还说要拦着人不让进不成?”
听了这话,林安之算是明白了。
回到南院衙门里,便让小吏送来了两套南院的黑色官服。
晚上回到林府,便直接去了祝霁月房里。
门外站着两名霁月军侍卫,见着林安之就抱拳行礼。林安之点头应是,自然不用通禀,推门就走了进去。
祝霁月一身白色宽松的衣衫,微闭着双眼盘膝坐在床上,像是在修炼内功。
林安之也不打扰,小心走到边上,凑头到她脖子旁,仔细看着脖子上的伤口。
已经过了将近一月,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但那伤疤依然触目惊心。每每看到这伤疤,林安之就觉得心头刀割一样疼。
而且因为刀口极深,就算好了后,也会留下浅浅的疤痕,在祝霁月那白皙颀长的脖子上,格外的显眼。
不行不行,这伤疤一定不能留!
林安之暗暗下了决心,要好好研究下岐黄总章,争取弄点药物把这伤疤给消掉。
只不过,还得先仔细看下伤口情况。
便又凑近了点。
想来祝霁月也觉得这伤痕显眼,便有意无意把领子往上提了点,把伤痕遮掩了大半。
这怎么看得清楚?
林安之鬼使神差地伸了下手,想把祝霁月的衣衫给掀开。
就在这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陡然在他耳边响起。
“你想干什么?”
林安之稍稍转头,就见着了祝霁月那冰冷却含着怒火的眼眸。
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轻咳两声,道:“你别误会,我就想看看你伤口的怎么样。”
看着林安之严肃的表情,祝霁月将信将疑,把领子拉上去遮住伤口,道:“有什么事?”
林安之笑了笑:“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吗?”
祝霁月轻哼一声,道:“我再问一次,有什么事?”
“我要一个人。”林安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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