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之眯缝着眼,看了看桌上的信封,抬手打开,就露出里面的一章金色请帖,在请帖封面上有着四个大字:长风诗会。
“去不去?”祝霁月皱眉问道。
关于银月城那一段,她自然是最清楚的。那一夜秦苑清道左拦住林安之,祝霁月便在黑暗中弯弓搭箭准备射杀她。
好在秦苑清不知道是忌惮祝霁月的神箭,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最终没有出手。
这么算来,林安之和秦苑清也是敌非友。
林安之琢磨了下,道:“秦苑清可有说住在何处?”
“飘湘斋。”
……
华灯初上,皇城街头一片热闹景象。
飘湘斋是有四百年历史的老字号,据说大魏还未建国,它就已经存在。
能在这里饮宴的,若非当朝权贵,便是富甲一方的豪绅。传说几日前,那件在皇城内闹得沸沸扬扬,引得南院和户部大打出手的案子,最终就是长公主安排在这里谈妥。
林安之站在飘湘斋楼下,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这座皇城内,甚至是整个大魏最著名的酒楼。兴许是因为长风诗会的原因,飘湘斋里很是热闹,所见有不少异域打扮的男女,操着半生的官话大声笑谈着。
“既来之则安之,林大人何不进去?”
耳畔传来一阵轻柔声音。
林安之也不回头,道:“自然是怕。”
“怕我杀了你?”
林安之转身,便见着了秦苑清。
秦苑清穿着一袭绿色长裙,头顶带着斗笠,斗笠周围有白纱垂下,把她面容遮住。
饶是如此,那一身“仙气”依然缭绕,举手投足间不带半点烟火气,引得周围行人驻足张望。
“自然不是。”林安之看着她,似笑非笑地道,“安之刚到皇城,秦仙子就送来了请帖,安之自然是怕被秦仙子看上,那就麻烦了。”
秦苑清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当初在银月城,还以为林公子是温文尔雅读书人,没想着竟也如此性格顽劣。”
林安之哈哈大笑:“安之不过一俗人,可当不起温文尔雅四个字。”
秦苑清微笑,走到林安之身旁,抬手:“请。”
“请。”
进了飘湘斋,掌柜的立刻就亲自迎了过来。朝秦苑清行了一礼后,就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是没见着林安之这么个人。
送到五楼雅间,躬身退下,小心带上房门。
“难不成这飘湘斋是圣芯庵的产业?”林安之面色古怪地问道。
秦苑清失笑:“林公子说笑了。当年飘湘斋初建之时遇着些麻烦,庵中前辈略有帮衬,此处掌柜便记着了,虽然传承二十余代人,但这情分却始终未断。庵中长辈也惜得这份香火,庵中弟子入城,便都会在此住上几天。”
林安之轻轻点头,道:“原以为秦仙子会在相府住着。”
“银月城不过是和曹公子偶遇,这才结伴而行。”秦苑清道
林安之失笑,道:“我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秦仙子这么急着解释,我越发觉得是不是看上林某人了。”
秦苑清嗔怪的白了林安之一眼:“林大人再这般说话,苑清可真要生气了。”
不得不说,论容貌秦苑清确实不错,但还算不得顶级,无论是和祝霁月还是和翠微相比,都略有逊色。
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仙气,再配上这一抹娇媚姿态,非但没有不和谐,反倒是让人心头越发的痒痒。
林安之舔了舔嘴唇,笑道:“安之失礼了。”
和秦苑清说着胡话感觉不错,这圣芯庵的秦苑清倒也是个有趣的人。不过,林安之今日来的目的却不在此。
“有些话,安之不知当讲不当讲。”林安之说道。
这话一出,一直和林安之调笑着的的秦苑清忽然安静了下来,她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轻声道:“林大人,既然不知当讲不当讲,那便先留着可好?有些话一旦说破了,说透了,那便没了回转余地,您觉得可是这个道理?”
林安之眯缝着眼,缓缓道:“秦仙子这么一说,安之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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