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三人官服的制式,刑部大门口的卫兵心头都打了个突。
密谍的人!
也不敢拦着,一边领着三人往里面走,一面也让人赶紧去尚书那边报信。
只是一会儿工夫,司门司侍郎左源就赶了出来。
他苦着脸,心头暗叫晦气。
昨晚碰巧遇到了那事儿,今日便被尚书大人委派了任务。帽子挺大,说是我等为臣当竭力为陛下分忧,为官之本份第一当是有始有终,既然昨晚的案子是你接的,那便由你全权负责,不必在汇报秉公办事即可。
不必汇报,秉公办事?
六十二条人命,足够把那林安之斩个好几回了。
尚书大人,您倒是给个牌子啊!
当然,这话也只敢腹诽,要真说出来,只怕李尚书当场就得撤了他这个司门司侍郎的官。不过这事儿很棘手,办好了没功劳。若是办不好……那丢乌纱帽只怕都是小事。
见着黑衣男子,左源心头便打了个突。
“云河兄,今日怎么得空来咱们刑部啊?”左源笑吟吟地迎了上去。
云河抱拳道:“奉上峰令,来询问昨晚案件详情。”
上峰?
左源眼皮微跳,云河是十二巡察使之一,他的上峰就只有那么一位了。
不敢阻拦,只是拱手道:“请。”
带着云河到了大牢门口,左源笑道:“本官就不进去了,云河兄有何要求,只管吩咐便是。”
云河点了点头,朝着左源拱了拱手。跟着的两名小吏也被留了下来,他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他是刑部大牢的常客,往日里密谍办事,没少借用刑部大牢的。
走到最深处,便见着那干净牢房中,身着染血白衣的年轻人。
林安之很好奇,他猜到今日里必然会见许多人,但怎么都没想着,第一个见着的,竟然会是这么一个黑衣男子。
“云河,密谍巡察使。”云河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
林安之抱拳道:“在下林安之,见过云大人。”
云河上下打量着林安之,对于这个年轻人,他闻名已久了。
第一次听说这个林安之,便是去年年中,据说在出云县那边做了不少事情。抄了出云县蔡家,之后又因为赈灾一事斩了上百颗人头。
白州方面密谍对此人赞誉有加,都统赵四甚至想给求个官职,以在官场中做为保护。
这并不算什么稀奇事。
一些对密谍重要的人物,南院方面会发放一些令牌,一来是可以在某些时候作为保全,一面也能与之交好。
有些假公济私的味道,但并不全是。
这事儿本不算什么大事,往年里报上去,院子深处那位大人看一眼也就批了。但到了林安之那一次,大人却罕有的考虑了一整夜,之后把一直空着的那块明行牌子给颁了下去。
云河震惊的同时,也不敢询问,但暗地里却对这个林安之稍微调查了下,这才发现,此人竟然是老宅子那边的人。
想着老宅子主人和自家大人的那些往事,云河有些感慨,便也没再查下去。
至于说扳倒几个贪官,杀几个奸商,云河倒不是太在意。往年里他签字杀的官,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比那主簿蔡东大上无数倍。
至于说是不是蔡尚书家的人,这不重要,南院密谍也从来不考虑。
第二次听到林安之的名字,情况则有些怪异了。
这个林安之竟然和红巾盗结上了梁子,不光是绑了人家的大当家,还横跨北云山到了北越去。
北越、西晋、大魏,颇有些三足鼎立的味道,密谍一直希望在北越和西晋安插钉子,但这么多年来,却一直不能成行。
倒不是没法进去,而是没法进入高层,所获情报有限。但就是这个林安之,竟然莫名的跟银月城城主杜南平交好,这便是给了密谍一线机会。
云河仔细打量着林安之,实在很难想象就是这么个年轻人,竟然做了那么多事情。
虽说其中有借势而为,有各方帮衬,但对于这个年龄的少年人来说,已然是相当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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