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逆是诛九族的大罪,如果那封信传到皇城去,结果会怎样很难预料。虽然不见得能彻底扳倒他们,但想来也不会好过。
所以,蔡家必然要动手。
不是保蔡东一家子,而是保蔡家。
一旦玉佩和锦书被毁,那结果有可能是百口莫辩,也有可能是死无对证,但终归是有了操作的余地。
所以蔡家决不能留下这两样东西。
只盼着给了他们一天一夜准备,他们动手的时候能动静大点。
进了衙门,一路无声无息直奔库房。
到了库房门口,他捏着嘴唇,学了几声鸟叫。
只是片刻后,身后一阵微弱风声响起。
林安之猛地转身,就见一个窈窕的身影站在身后。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竟然肯穿夜行衣?”林安之轻笑道。
祝霁月轻哼了一声,冷冰冰地道:“你身体怎么样?别到时候拖我后退。”
林安之轻笑:“放心,我就没打算动手。我是读书人,打打杀杀可不适合我。再说了,找你来不就是为了应付必须动手的局面吗?”
祝霁月柳眉轻扬:“真动手的时候躲远点,别妨碍我。”
“遵命。”
林安之也不调笑祝霁月,两人借着夜色潜伏到了库房外。
“你怎么知道他们今晚会动手?”祝霁月低声问道,“我监视了一天一夜,也没见这里有什么可疑人物出现。”
“勾结陈留余孽啊,这可是天大的事。你以为就只有咱们在盯着?”林安之低声道,“说不定这县城里现在已经布满了密谍的探子,就等着要捉蔡东归案呢。”
“密谍?”
祝霁月眼中闪过一抹警惕。
“听说过?”
“就算不知道别的,至少也听说过那骇人听闻的骷髅台。”祝霁月说道。
林安之轻轻点头:“传说中,那是密谍死伤最惨重的一次。密谍原本是监视百官,但那之后就和陈留余孽成了死敌。只要有陈留余孽的消息,第一个出现的往往是密谍的人。”
祝霁月皱眉道:“密谍会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林安之摇头道:“不会。他们要对付陈留余孽,我要对付蔡家,彼此没有冲突。”
说到这个,祝霁月倒是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我听说你和蔡家结怨,是因为他们的惊马冲撞了你?”
林安之瞄了她一眼,如果换成旁人,他是懒得解释的。不过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不能让这个刁蛮的祝三娘因为传闻小看了他。
“一开始是,但从我开始调查蔡家,就不是了。”林安之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拐卖人口,逼良为娼,私吞官银……每一条都是死罪。对了,现在还要加一个勾结陈留余孽。我家是干什么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祝霁月没有再问什么。
“你一宿没睡了,先睡会儿,我盯着,应该就是今晚了。”
祝霁月点了点头,正想开口,就听林安之接着说了句。
“千万别打呼噜。”
祝霁月深深地吸了口气,强忍着一巴掌拍死这小贼的冲动。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祝霁月迷迷糊糊的,就感到胳膊上好像有人在推她。
猛地一惊就要跳起来,一个声音却在耳边响起。
“人来了。”
祝霁月抬头看去,就见黑暗中,似乎有几个人影,正无声无息朝库房那边靠过去。
对方很小心,哪怕明知道衙门里的人已经全部被调开,他们依然小心翼翼。
到了库房门口,其中一人掏出一串钥匙,轻易的打开了房门。
“看来蔡家不光是想毁掉证据,还想让我死。”林安之冷笑道。
“为什么?”
“因为钥匙在我手上。”
祝霁月一惊:“你怎么会有钥匙?库房的要是不是专人管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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