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依你,先审杨氏一案。”徐泰然冷声道,“晚些你若不给我说清楚,别怪本官治你个污蔑朝廷命官之罪!”
林安之笑眯眯地道:“遵命。”
徐泰然目光落在跪着的杨絮身上:“下方跪着的可是清雅居的杨絮?”
“是,大人。”杨絮轻声道。
林安之瞟了一眼,就见杨絮换了一身白色衣服,脸上还抹了一些面粉,看上去一副楚楚动人的可怜样。怪不得刚才在外面,隐隐能感觉到百姓对她的支持。
“你有何冤屈啊?”
杨絮怯生生地说道:“民女要告蔡和蔡平两兄弟强抢民女,逼良为娼。”
“此话怎讲,可有证据?”
“五日前,民女外出归家,遭蔡平调戏。民女斥责其无耻,惹得他恼羞成怒,便被他带人强掳去。”
“被抓了?那是何人救你出来的?”徐泰然冷声问道。
“不曾有人救,民女半夜趁他们睡着,自行逃出。”
徐泰然一拍惊堂木,大喝道:“一派胡言!不说蔡家兄弟会不会做此事,如果他们做了,又怎会让你轻易逃脱?!来人啊,重大十大板!”
他抽出一根令签就扔了出去。
不过这令签还没落地,林安之就上前一步,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把它给接住了。
“大人且慢。”林安之笑眯眯地把令签插回筒里。
徐泰然厉喝道:“林安之,你想干什么?真以为自己是林县丞的公子,本官就不会打你了?”
话是这么说,但他也知道林安之是真打不得的。
林安之身上有举人功名在身,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县令了,就算是白州知州,要想打林安之,也要先定期罪名,然后上报学府。在学府剥林安之功名后,才能动刑。
林安之笑眯眯地道,“我拦着大人,是不想大人铸成大错啊!”
徐泰然皱眉道:“少跟我胡说八道!”
“学生岂敢!只不过大人,这被告都还没到,您就先把原告给打了,这可是乱了规矩啊!你看当年陈留王……”
“林安之,你够了!”徐泰然一声厉喝打断了他。
他就感觉自己肝火上涌心浮气躁,平日里的养气功夫都算白给了。对着这个满脸温和笑容的林家小辈,当真是一刻都没法平心静气下来。
“学生失言,学生失言!”林安之退了回去。
正说着,外面传来通禀,蔡和蔡平两兄弟到了。
两人进了大堂,先是朝着徐泰然这县令行了一礼,之后就垂首站在杨絮边上。如果只看表面模样,倒真像是两个淳厚老实的书院学生。
不过蔡平在经过杨絮身旁时,忍不住朝她露出的一个凶厉眼神,却落入了林安之眼里。
林安之心头冷笑,现在只管横,一会儿有你好看的。
“蔡和、蔡平,清雅居杨絮告你二人强抢民女,可有此事?”
蔡平面色惶恐,道:“绝无此事!”
蔡和面色肃然拱手道:“大人,我蔡家门风严谨,怎么可能做这等事?还请大人明察,还我兄弟二人清白!”
“杨絮,你状告蔡家兄弟强掳你,可有证据?”
“奴家被抓时周围不见旁人,但关押奴家的地方就是蔡家府邸里。”
徐泰然不耐烦地问道:“我是问你有没有证据,这些空口白话可做不得证据。”
杨絮轻咬嘴唇:“没有。”
“人证物证都没有!果然是诬告,来啊,给我打!”徐泰然满脸怒容,抽出令签就扔了出去。
“且慢!”
在众人诡异的目光中,林安之又跳了出来。一抬手,再次抓住了令签。
徐泰然冷眼看着林安之,也不问话,就看他要怎么作妖。
林安之笑道:“大人,打不得。”
“又怎么打不得了?”徐泰然已然怒极,但越是如此,他反倒是平静了下来。
这林安之跟个狗皮膏药似地,打又打不得,想轰他出去,他又有案子在身。
“大人,说到蔡家拐卖妇女,我这里也有案子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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