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谭柯陈兵瓮城之外,也就是一年之前,信州这边的暗桩被京都的影卫清查,并且全都换成了自己人,奉命便是接上头,以此抓更多敌国细作。
面前的这个暗桩就是从被抓的细作口中得知的,并且的确算的上比较重要的信息通道之一。
只是这些事情发生了齐元离开暗门之后,所以这里发生的事情他一点儿也不知道,不然早就自己来信州城跟这些影卫较量一番。
聂怀终于从匕首挪开视线,起身去扶王初,膝盖稍微用力,整个身体的骨头都疼起来,人像摔一样座了回去,吓得齐元扔了马刀搀扶,王初也立即起身抬手搀扶。
“哎呦。”聂怀疼得咬牙闭眼,缓了好一会儿,说:“忘了忘了,忘了自己伤得重了。没事,没事……”
饶是他这般解释,王初就念着将军把他当人看,齐元却另一番嘴脸,生气推了下轮椅,说:“自己什么样心里没点数老实吓唬人!”
王初当齐元担心他,便带着点喜色,抱拳再次问:“二位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刚刚接到消息就冲过来,也没仔细探查里面是什么人,便破了房顶进来,这不吓坏了那些被齐元打懵了的打手,还吓傻了那个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办差的胖子。
聂怀全身骨头疼,只能齐元说:“这不找那两只金丝雀吗,毛子巷那边有人盯着,我们就怕这边暗桩上有人使坏,过来看一眼,然后…………”
齐元指了指这一片狼藉的样子,大家心中便了然。
这暗桩原来是齐元设立的,后来他人走了,暗桩也被影卫给拔了,换成了自己人,再去挖其他暗桩。
王初看了下周围,人多嘴杂,便推着聂怀往外走,齐元跟着。
巷子不宽,两旁的泥巴墙修整得很整洁,走到头便是大街,上面人来人往,商贩叫卖,息壤热闹。
仨人进了一处酒楼,王初要了一个一楼的单间,左右都没客,说话方便。
店小二上了茶,齐元依次给王初和聂怀满上,最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了个干净,也不怕烫,倒上一杯又一口。
刚刚干了一架,口渴了。
聂怀活过来,说:“毛子巷那边没人,只能是花街了。”
齐元:“她是公主,不可能在花街。”
王初:“…………”他没有发言的权利,毕竟什么都不知道。
聂怀不耐烦得瞪着齐元:“花街就一定要卖笑吗?”
齐元:“不然呢?”
聂怀:“她不能掏粪啊!”
齐元、王初:“…………”
将军此言…………有味道……
其实聂怀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齐元能想到他们不会用自己真实面容,那么他们很有可能在人多嘴杂,却又极度安全的地方呆着。
毛子巷是个人就能想到,呆在那里纵然伪装的好,一问什么时候来的,一切瞒不住。
但是花街就不会了,那里天天有人来,有人走,留下的留下,走了的在回去,没有固定的时候,要查起来自然更难一些。
一顿饭后,三人走在花街之中。
王初是宫中太监,又痴迷武道,对色不感兴趣尚在情理之中。
只是…………
他观察了下齐元,本来二十啷当岁的大男人,看见那莺莺燕燕,水葱白面的,也就笑笑心上一下,没再多其他的东西。
至于聂怀,从前在京都就听说他是一个无欲无求,什么都无所谓的人,下朝就回舜王府,上朝跟着舜王爷,其他时间根本看不到他人。
也许人家功夫高深一般人根本看不到。
但这没道理呀。
都是喘气的,不好、、、色?
好说也是,席玉至今也是光棍一条。
王初愁啊。
那些嘤嘤弥音传进聂怀的耳朵里,像一只只小蜜蜂一样,可爱又扎得他心尖疼。
在美色和腿之间,他还是选择自己的腿。
没了腿,这世间再美好的东西也看不到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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