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凑着脑袋,跟着聂怀看完了信件,两人相视一眼,前东源国师和前暗门统领表示,这位兄弟被鬼上身了吧,行动这么慢。
檄文上说,瓮城被三十万大军围困十多天了,不知其到底是何用意,请朝廷给一个明确说法,对方是打还是不打呀。
宫玉堂一听三十万大军,当时就瞪起大眼珠子,跟着那个送信的兵士,皱着眉头掐下巴,担忧起来,连同柯景三人叽叽歪歪起来。
“围而不攻,是不是在等什么?”
“三十万大军多大的消耗,等什么?西楚自己覆灭吗?”
宫玉堂看了一眼齐元,手指点了点他的后背,说:“暗门不是负责暗杀吗?他们要是杀了一个大人物呢?”
“谁?”
“王爷啊,将军呀,还有…………陛下?”
“王爷和将军就别想了,陛下倒是有可能。”
“到时候西楚内乱,他们说不定一鼓作气冲到信州去!”
“太可怕了……”
聂怀上去给他们三个一人一个脑袋瓜子,呲着牙说:“想多了吧,陛下比我更难杀好不,再说三十万大军有什么?百万大军老子不是照样赢?”
三个家伙抱着头,觉得聂怀这是恼羞成怒,不服气的样子,却不敢说。
整个顾家已经被玄铁营给围起来,不一会儿便将老老少少给集合到前面的院子。
院前大厅里,鲜血还没干,嫣红一片,触目惊心。
聂怀攥着好兄弟的消息,心里不爽到了极点,那张纸褶皱蜷缩得更紧了。
“老子最近吃素,凡是姓顾的,家产抄没,割去所有官职,檄文传遍西楚,朝廷永不录用。”
“就这样?”
“就这样?”
“就这样?”
“就这样?”
几个人,包括木雕老板都这么问。
谋害朝廷一品军候,诛灭九族的大罪,就单单贬为庶人就算了?
十个人就有十一个人不服气。
然,聂怀望着顾文吏颤抖的发际线,回想到顾卿之那傲慢无礼藐视天下的嘴脸,心中不免道了一句无知者无畏。
说:“他们给尽了穷苦人家白眼,接下余生包括他们的后人,享受一下什么叫世态炎凉。”
军队行动向来快,几人走出顾家的时候,行动将士已经将顾家抄没一空,一玄铁将士高高捧着一团白色的东西,小步却快速走过来。
“将军,您的衣服。”
聂怀看了一眼衣服,又看了一眼席玉,身手扯开衣服套在身上,说:“都怪你的衣服,要不然也没这么多的事。”
说完大步走远,齐元则跟那木雕老板聊了起来,有说有笑。
“要是在东源,你的身手绝对不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是啊,可惜我是西楚人。”
“你……西楚人?”
木雕老板点头离开,留下齐元揪着自己的耳朵,想不通。
山外山,人外人,岂是他一个人能想明白的。
天色已晚,人都回驿站休息,聂怀还是跟席玉挤在一张床上。
这天晚上的夜非常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桌子上一盏油灯跳着,一会儿胖一会儿瘦,不受这寒冷黑暗的影响。
席玉闭着眼睛规整得躺着,聂怀双手垫在脑后,也打算睡下。
忽然席玉问:“什么时候把你活着的消息放出去的?”
瓮城那边的问题绝对不是巧合,那三十万大军在那边已经一年多,不会无缘无故的围困瓮城。
过了一会儿,登得席玉快要睡着了,聂怀才说:“醒来后第一个清晨,遇到几个东源崽儿,想着吃素,就给放了,还让他们给谭柯带了话儿。”
席玉转头眯着眼睛看着他,双唇紧紧抿着,想说却什么都没说。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还没大亮,席玉醒来,感觉外面亮得很,还有齐元跟宫玉堂两人胡闹的声音,便起身去开门,迎面一个白色的东西,席玉本能歪头躲过去,眉目杀气腾得就起来,狭长的眼睛寒光琳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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