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全部时间都拿来熟读背诵“语文”,学写诗写文,各种典故文韵那是张嘴就来。
所以,要教小妹的话,除了偏门的数理化,以及自然常识,徐齐霖并没有什么自信。甚至想到与古人,特别是文人相处时,他也有些心怀惴惴。
原因很简单,典故不熟,别人说起话来,骈五骈六的,你象鸭子听雷,完全听不懂更可能分不清是夸赞还是讽刺,应对自然会有不妥。
别人拐着弯骂你呢,你还傻笑着觉得在夸你。等到你回家查书翻本,搞清楚是怎么回事,黄瓜菜都凉了。
相对来说,徐齐霖的内心里就更愿意跟粗人打交道。
所谓的粗人,倒不一定是穷人,是性格鲁莽的人。而是象商人、武人这样不会文绉绉跩酸文,多说大白话的那种。
“怎么不行?”小昭不清楚哥哥所想,她要学的也和徐齐霖想得不一样,“就这个把毛笔转得好看的手段,我就要学。”
徐齐霖愣了一下,不禁哈哈大笑,说道:“好,哥教你转笔。”
说着,他用自己的大手比量了下妹妹的小手,“等我给你做一个合手的、专业的笔,还能学得快些。”
冰霞宫。
徐惠倚坐在榻上,正拿着张纸,反复思量。
云想衣裳花想容。文字浅显,而且这首句以重字出现,很不常见。
可读之思之,却觉得字字流葩。既绘花光,又摹人面,将花与人浑融交溶,言在此而意在彼。
确是好诗,不露造作之痕。读诗如花光满眼,人面迷离,无须刻画,自然使人觉得这是花,是云,是美人玉色,而不是别的。
徐惠不禁笑颜畅快,感念弟弟赞己之词,更欣慰小弟才思不凡。
只不过,小弟似乎才思不够敏捷,一句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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