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有人吗?我是路过的。”
拍了半天也没人应,正准备放弃,忽然远处传来敲锣的声音,‘咚咚咚’,‘咚咚咚’。
就看见一穿着短裤短衣的青年高举着锣鼓,边跑边敲,嘴里喊着:“大贤良师来讲真理啦,大家快去,还有把家里有病的全都带来,仙师说要免费医治。”
林云看着这青年从村头跑到村尾,又从村尾跑到田里。微微一怔,大贤良师?现在还有这么臭屁的人?
一把抓住一个经过的村民,问:“大贤良师是谁?那什么真理都是骗人的,要讲科学,知道吗?还有啊,这家人家没人吗?叫了半天没人应。”
被抓住的村民面露不愉之色,大声怒斥:“好你个外乡人,尽然敢说大师的不是,乡亲们快来,此人说大师坏话,肯定是个有钱的地主,我们把他绑了献给大师,说不定会给我们些符纸。”
林云可是特种兵出身,怎么会被一个小小的村民擒住,一个侧身躲过袭击,双手抓住挥来的手臂,顺势一带就把胳膊扭到其主人的身后,紧接着右腿一扫把村民撩翻在地,整个过程干净利落,连他自己都不禁有点小得意,自己退伍这么久,战斗力依旧如前。
“哈哈,小子,还想跟我动粗,我可是东南亚军队搏击比赛两届冠军,你想跟我动手,还差得远。”
这下子算是捅了马蜂窝,原先只是恼他说大师坏话,顶多就是理念冲突,但是现在一个外乡人居然欺负到自家人头上来了,是绝对没法忍的。
大家伙一个个不要命的往上冲,有的拿锄头,有的拿镰刀,往林云身上敲,就连那拄着拐杖的宿老,也有模有样的用拐杖敲林云脑袋,嘴里还说着:“打死你,我打死你。”
林云看这架势瞬间懵了,虽然说打的过,但不能打不是,我们是祖国的军人,我们的职责是保护人民,不能跟老百姓动武,不能伤害老百姓,军民是一家。
眼瞅着锋利的刀锋就要落在自己身上,林云觉得好无奈,本来生活就艰苦,现在可能还会出现伤病,不能还手,躺地上装死吧。
“快快,他不动了,拿跟木头来,要最粗的,再拿两摞麻绳,把他手脚绑上,抬过去献给仙师。绑结实点,这家伙壮得很,可别让他挣脱了。”一个宿老在旁指挥。
林云心力憔悴,暗想这人倒霉也不能一直这么霉吧,自打那次意外事件后就没遇到过好事情。工作被辞退,女朋友跟人跑了,现在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要被当做猪仔卖。
“仙师,这人说真理是假,还打伤教众,我们该如何处置他?”
原本林云因为双手双脚已经勒出稍许红印,关节处也有点酸痛,正欲扭动身子让自己好受些,突然听到村民喊仙师,知道自个儿到地儿了。
别转头想看看所谓仙师长的什么模样,可惜位置不太好,脖子也没法像司马懿那样转三百六十度,只能用余光扫到一些,没法看的真切。
这道人身着一件黄色长袍,挽了一个道鬓,手拿羽扇,长须白眉,确实有一份仙风道骨之象,一举一动都流露出简洁,朴素,清净高远。
‘呸’,人模人样的,干什么不好,偏去招摇撞骗,白生了一副好皮囊。
“快把我放下来,你这个假道人,假仙师,莫要再哄骗他人。”
“喝,仙师,你看他对你口言不敬,我们该如何惩罚他。”乡亲们一个个义愤填膺,指着林云怒骂。
那道人见林云骂自己,也不生气,拂尘一甩,依旧用平和的语气说:“乡亲们,不要急躁,把他放下来,我要开始讲道了,让我们用道,用真理来感化他。”
“是。”呼和声从四面方传来,还有两人来解开了林云身上的绳子。
村民们非常听这道人的话,或结伴、或各自,席地而坐。刹时广场一片寂静,就连那些在担架上的病重患都不再吆喝,安静的看着道人。
一动一静之间的转换之快令人咋舌。刚被放下的林云,看到此情此景,暗想这道人可以啊,一句话就能改变村民的意志,民心向之,如斯恐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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