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吕文桥也是雷厉风行,一回到城府没多久便绑了现任城府太爷崔文山。
“吕文桥!你这是要造反不成?!”两鬓斑白的崔文山色厉内荏地咆哮道,他心中其实也知道了个大概,但也没想到吕文桥会如此做,他冲着站在两旁原本隶属邑安城的兵卒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本太爷松绑然后拿下那个逆贼!”
然而站在两旁的兵卒却无动于衷,且不说吕文桥在官职上压崔文山一级,光是崔文山上任以来的所作所为他们便有目共睹,贪婪**,视百姓如猪狗,只顾自己敛财。
“崔文山,你当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吕文桥坐在上座盯着崔文山道。
崔文山这才明白,自己这次真的是栽了,他赶紧转变了脸色笑道:“吕同僚,吕将军,看在同是大魏官僚的份上,放老朽一马,老朽保证,今后绝不再犯!”
吕文桥嗤笑一声道:“今后?你已经没有今后了,过些时日起兵之时,便是你丧命之日,拖下去,关入死牢!”
“是!”两名兵卒拖着崔文山便往城府外走去。
“吕文桥!!你不能这样做!!老朽是大魏命官!!我要去王城!我要见王上!!”崔文山的咆哮声从府门外传来,但却无人理会于他。
很快,城府的告示便下来了。
吕文桥在新任城府太爷到来之前将会临时接管邑安城,并且将贪官崔文山的财产全部充公用以救济难民和犒劳三军。
邑安城百姓的好日子算是来了。
然而这一切顾余和陈钰根本不知,他们只是待在一间房间内静候吕文桥的召见。
陈钰见顾余躺在松软的床榻上摇晃着二郎腿,不由说道:“顾余,你就任由他们这样软禁我们?!”
“软禁?!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还有这么暖和的床,要是这也算软禁,那就请一直软禁我吧。”
洗尽泥尘后的顾余反倒显得有些俊俏,这段时间的苦难已经让他褪去了原本还残留的些许稚嫩之气,反而显现出与年龄不符的老成,他哪能不知道这是软禁呢?如果不是,为何门口要有数名兵卒把守。
只不过,即便知道又能如何,难道还能从这城府里杀出去?况且,顾余也算是救了魏清水,再不济,吕文桥看在魏清水的份上也不会为难他们。
很快,一名副将便来到了房门口道:“顾兄弟,将军有请。”
“瞧!这不就来了吗?”顾余从床上翻身而起,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跟随那名副将离开。
来到正殿大堂,吕文桥坐在主座上,魏清水则坐在副座上。
“将军,人带来了。”副将抱拳道。
吕文桥点点头。
“赵国沛邑城守卒第二什队正编十七,顾余见过吕将军。”顾余单膝跪地行礼道。
他之所以没有隐瞒是因为料不准魏清水究竟跟吕文桥说了些什么,还不如自己主动坦露,落得一个好印象。
果然如顾余所料,吕文桥朗声大笑连连称好。
“好一个俊朗的小伙子,好一个赵国沛邑城守卒第二什队正编十七,不过据本将军所知,沛邑城已经被齐人攻占,那你……”
“吕将军说得没错,小人的确是一名逃兵,不过……小人并不是因为怯战,而是因那千夫长统兵不利,错误指挥,丢了沛邑城不说,白白折了千名弟兄,小人也是浴血奋战方才杀出一条血路逃了出来。”顾余恭敬道。
“那你为何不回赵国,反而南下来我大魏?”
顾余露出一个苦笑道:“小人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若是回了赵国,无论小人说什么都会被认定是逃兵,到时必定会被处以极刑,若不是小人救了魏将军之女,恐怕小人现在也是被当作细作处死挂在那城门楼外吧……”
这是属于顾余的无奈,也是属于因为上级指挥不利却仍死战而白白枉死的无数兵卒的悲哀吧。
吕文桥心中轻叹,这种事他又是何尝不知,他抬头道:“那你今后有何打算?”
“小人只想拥有一个普通户籍,解甲归田,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过普通百姓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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