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刘贤听明白了,陷阱里的人大概是在说“救我”,或者“救吾”。这种发音倒和粤语有几分相似。
刘贤只好把陷阱中的灰袍人先救起来,即然对方已经看见了自己,刘贤也就不用纠结要不要换衣服了。
刘贤早年曾混迹广州,粤语多少也会一些,除了行文上的古今差别,和对方沟通倒也不算困难,大抵能够相互明白对方的意思。
二人由此攀谈起来。
从谈话的过程中,刘贤得知对方名叫张机,是医家传人,此次进山采药不慎误入陷阱,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一直困在这里,饥渴交加之下,他不是睡了过去,而是低血糖晕了过去。
话到此处,刘贤也没客气,把随身带的压缩饼干和水递了过去,张机从来没吃过这种东西,初次尝试竟然连说好吃。
吃完东西,张机已经觉得刘贤这个孩子十分不寻常,不但穿着打扮奇怪,食物也从没见过,而且说话的方式也与常人不同,因此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两个人交谈的话题越来越多。
刘贤留了个心眼,对张机的问题有所保留,反而从张机嘴里套出了不少情报。
原来这张机并不是单纯的医家,还是个当官的,在朝廷领了个长沙郡太守的官职。
刘贤虽然不知道穿越后的具体年代,可对太守这个官职,还是有印象的,他心下疑问,这太守可不是小官,至少也得算个地级市长。
放着好好的一个地级市长不当,当医家到山里采药,他总觉得不可思议,之后在他技巧性的盘问下,才又得知了更多细节。
张机志不在仕途,而是以岐黄之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
由于连年瘟疫害民,张机希望能找到治疗瘟疫的方法,好能救万民于水火。
在他对瘟疫的长期考证之中,发现瘟疫的地域分布很有特点,中原和南方疫症频发,可北方却少有听闻。
或许是环境的差异,或许是北方有克制瘟疫的物种,本着这个切入点,张机请假赶到燕地,寻找对抗瘟疫的法子。
刘贤对瘟疫一事,并没有很大兴趣,可对张机说的“燕地”二字,却上了心。
燕地是哪儿?燕地是“燕人张翼德”的老家,如果这里是燕地,那这里的方位应该是右北平,或者蓟县?
为了确定自己所在的位置,刘贤隐晦地探了张机的口风,果不其然,刘贤所在的这片山区,正在蓟县的西边。
如果是蓟县西边,那这里应当是太行山余脉,是刘贤穿越之前所处时代的帝都西山山区,至于具体是香山还是百花山,暂时还不清楚。
听这张机言语谈吐,学识素养很高,从他身上挖到的情报,越多越好。
一念即此,刘贤便邀张机同宿一晚好生款待,以为张机身陷落穴之事赔罪。
而张机也正对这位10岁的孩童深感兴趣,当下两人一拍即合,刘贤就拉着张机,到了自己之前搭起的林中小屋。
本来张机觉得压缩饼干已是少见的美味,可见了刘贤招待他的饮食,让他觉得自己好似不在人间。
刘贤招待张机的酒,是用雪碧兑的高度白酒,硬菜则是撒了孜然和辣椒面的烤肉。
公元180年的时候,别说雪碧和白酒了,连孜然和辣椒根本没有传入中国,张机当然没有吃过。
这烤肉金黄油亮,点缀着青黄的孜然粒儿和红艳艳的辣椒面,一股张机从来没有闻到过的异色香气扑面而来。
他只吃了一口,眼睛就直了,一边大呼好吃,一边嘴就停不住了。
刘贤再敬酒,张机又一喝,更是感觉身处天宫。
这个时候的酒,多是米酒、果酒、桂花酒、椒花酒一类的泡酒,味道清冽甜淡,色泽也没这白酒清澈,尤其是最常见的绿胆酒,绿油油的不光不好看,更不如刘贤的酒味道好。
雪碧加白酒那是个什么味道?是即有高度白酒的炙热,又有大量糖分刺激,再加上雪碧中二氧化碳气泡,在口中炸裂带来的口感,张机哪儿喝过这个啊?
第一次喝高度酒的张机,没两杯就晕头转向了,兴奋地拉着刘贤唠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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