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震直看着突然就意见统一的众人,有些头疼。
“阁老,下官以为工报虽然好,但不如改为工学报更好。”另一位工部主事道。
“对对对,这个也挺好的,比刚才那个好。”。。。。
这群人是墙头草啊,严震直觉得自己的手下无药可救了。
“肃静!”严震直一拍桌子,“你们干什么呢,啊?!一犬吠形,群犬吠声,还有自己的主见没有?”
“就这么定了,就叫《工学报。一会对《技艺杂志提不出好的建议来,你们一个个的就等着被革职吧。”
“现在再来说说杂志的问题。”
“听圣上说的没有?要把《技艺杂志办成全大明最顶尖的杂志,还要开杂志的先河,以后有什么杂志要办,肯定少不了到我们这里来取经。”
“赶紧想赶紧想,现在就是发挥你们的聪明才智的时候了。”
“阁老,下官有一个想法。”严震直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人要提建议了。
严震直一看,是工部员外郎文业安。
“你讲。”
“下官看了王科在《大明日报上的文章,对其他技艺的文章依然有所关注。圣上说王科的文章还不够格,但是再完备一下可以收进杂志中。”
“下官以为圣上让我等办的《技艺杂志,就像圣上所说,是要促进大明技艺的发展,还有就是让人们对某种技艺既要知其然又要知其所以然。”
“王科的文章只是对毛纺织机的制作方法进行了介绍,但为什么这么做却没有提到。下关以为这就是陛下所说的需要完善的部分。”
“因此我们可以将杂志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具体的工艺,另一部分是对工艺的阐释。”
“什么叫对工艺的阐释?”一个官员问道。
“你了解过织机吗?”文业安问这个官员?
“下官没有。”
“造纸机呢?”
“也没有?”
“那印刷机也没有吧,你了解过什么器械?”
“下官,下官对雕版印刷比较熟悉。”这位官员总感觉自己问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蠢了,完全暴露了自己一窍不通。
“你致仕吧。”严震直瞪了这官员好几眼,“在工部却啥也不懂,平时你都干什么了?”
“现在就走,出去。”
等房间里安静下来,文业安继续道:“什么叫对工艺的阐释,比如说纺织机,毛纺织机和棉纺织机都是织机,他们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不同?为什么两者不能通用?对这些问题的回答就是对工艺的阐释。”
“还有就是一种工艺除了用在这上面,还能用在哪里,什么工艺是相通的,为什么会相通。工艺的进步能对生产效率的提高起多大作用,工艺进步了一定会导致效率的提高吗?”
“你讲的不错。”严震直赞许的点点头,“业安家里不是工匠吧,怎么对此如此了解?”
现在不管是匠籍还是军籍都不能参加科举,更别说能当上员外郎这种从五品的官了。
“下官父亲虽不是匠籍,家父的手艺却是非常好,下官耳濡目染,从小对这些比较感兴趣。也因此耽误了学业,导致科举没有考好。”
“怪不得陛下总是会表现出对科举只考四书五经的排斥,还规定明年会试要考《战争论和《初等数学,不会读书的人也有自己的长处。”
“你讲的这些我都没有想到,是我坐井观天了。”
对于工部来说,一个不是科举出身的长官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
“阁老忧国忧民,想不到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正常。”文业安谦虚了一句。
“你们都学着点,身为工部的官员,对技艺一窍不通怎么行。”
“以前如此也就罢了,毕竟整个朝廷就看不起我工部,吏户礼兵刑工,历来把我工部放在末位。”
“当今圣上可不一样,不管是冶铁还是建造还是其他技艺,圣上都非常关注,甚至还亲自提出改进的方法。造纸机和印刷机更是陛下的发明创造,以前有哪个皇帝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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