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爵皱了皱眉,又问道:“你见过这种病吗?你怎么知道它是西域传来的?”
“这个也是通过望诊望出来的,因为这种病在我大明朝还从没有过,古书上也没有任何记载。”
韩天爵听古剑阁什么事情都推到他的望诊上面,觉得这徒弟可能有什么话不大好公开说出来,也就不再追问。说道:“既然是你根据他的病情推断出来的病情发展,而不是存心诅咒他,那这件事我可以替你跟钱隆解说清楚。实际上也没有必要,因为尚礼大人非常赏识你,而钱隆一心想巴结权贵,今天也看出来了,所以往后他也不会为难你。”
古剑阁点了点头,一颗石头终于落到肚子里了。
韩夫人在一旁说道:“对了,你医治尚夫人的少腹逐瘀汤到底是从何而来?这是你自己琢磨的吗?”
古剑阁很不想掠人之美,可是现在他没办法,他总不能告诉韩天爵夫妇说这是二百年以后的一个名叫王清任的名医创造出来的吧。那自己只有窃取王清任的功劳了,于是厚着脸皮点点头说:“是呀!是我自己琢磨的。我觉得有些病症是可以用瘀血来解释的,而且这些方子我也给人用过,还是有些效果的,所以我才这么肯定。”
韩天爵却没有妻子这么震惊,在他看来,每个郎中多少都有几个自己的偏方,没什么大不了的。至于古剑阁所说的瘀血导致病痛的说法,他是不以为然的,在他看来,古剑阁还不具备创造医学学说的能力。因此他的说法也就不以为意了。
第二天,礼部侍郎尚礼送来了请柬,请韩天爵夫妇及高足古剑阁到府中饮酒。
韩天爵虽然号称神医,可是也没有官品爵位,只是一介平民,能够得到礼部侍郎亲自下帖邀请,也还是颇有面子的,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虽然这顿酒宴主要还是这莫名其妙收的弟子古剑阁的功劳,觉得有些沾了徒弟的光。但是徒弟露脸,师父也高兴。
所以韩天爵夫妇便带着古剑阁来到了尚礼大人的家赴宴。尚礼家只有家人作陪,并没有叫其他的宾客,他的父母再加上他们两口子,以及韩天爵夫妇和古剑阁。
酒宴开始之后,一切都还很正常,尚礼不停的夸赞韩天爵收了这么好一个徒弟。尚礼的父亲也听过韩天爵的名头,不过他很少生病,就算生病也一般请的太医,所以没跟韩天爵打过交道。
几杯酒下肚之后,老头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好奇的问:“请问韩神医,家中有几儿几女呀?”
韩天爵忙谦恭的回答说:“只有小女一个,没有儿子。”
尚父哦了一声,一边挼着雪白的胡须,一边很是惊愕的望着韩天爵说:“我听说你是京城第一名医,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给自己抓一副药治一治你夫人这不孕之症,让她给你生个儿子呢?你这一把年纪了,若还没个儿子,岂不是要断了香火了吗?”
韩天爵很是有些尴尬。其实这件事他也没少琢磨,暗里跟自己的夫人也私下用过一些方子,可是似乎是上天愚弄人,自己给别人看病药到病除,可偏偏给自己看病,治疗不育不孕,却没什么效果。
特别是韩夫人,她给不少不孕妇人都带来了子嗣,让她们都怀上孕了,可她自己的药方对自己却不管用,这让她很是郁闷。这件事基本上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都知道是个伤疤,没想到礼部侍郎的老父亲口无遮拦,居然当面问出了这件事。
韩天爵尴尬的笑了笑说:“这香火传承只怕也是冥冥中自有定数,兴许还没到有的时候吧。”
尚父一拍大腿,很是赞同的说道:“此话有理,你虽然年纪比较大了,可是也不过来四十来岁,要纳上一房小妾,看准了屁股大,腰细,骨架大的,能生儿子的娶回家,一定会给你传承香火。一个不行就纳两个三个,一直到生下为止,这事不能耽搁了。”
“我儿子也正张罗这件事情。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这把年纪了还没孩子,不纳妾又能做什么呢?韩夫人,老朽在这儿可要借酒遮脸提醒你一句,这是韩家香火传承的事,你可不能够有妒忌之心,不让你夫君纳妾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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