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武在旁边给赵希明一一介绍,年岁最大的那个便是庄上管事田文海,边上身材粗壮的是庄上弓手头领韩达,其余几人都是韩达手下的几个得力助手。赵希明也和这几人各自寒暄几句,对他们抚慰有加,这几人自然也是大表忠心,场面甚为和谐。
几句话说过,赵希明领头,带着几个兄弟和一大群骑兵进入了庄子。只见庄子居然修了一个厚厚的外墙,大约有大半丈来宽,两丈来高,全是黄土夯成,墙上对着外面还建了垛墙,对一个庄子来说,也算得上防御坚固了。庄子门口两边还放了几个木制的据马,连树皮也不削干净,就那样歪歪斜斜地摆在那里。
进了庄子,田文海迎着赵希明等几个衙内到屋里叙话,又忙着吩咐人去烧水做饭。赵希明对田文海说道:“今日来的人多了一些,就烦劳田管事吩咐庄中多弄一点吃食,每桌上面必须见到荤腥,一应花费,回城后我叫人送来。”
田文海连声答应,说道:“招待好衙内带来的各位军爷,这本是分内之事。只是不知衙内还带了贵客前来,庄子里饮食粗陋,再加之只剩一些青壮,想来饭食是不合贵人口味的,还望各位衙内莫要见怪!”
张伟祖等人哈哈一笑:“田管事无需多礼。我等本就是不请自来的恶客,庄子上有什么吃食就随便弄一些出来,无需大费周折。对了,这几日鞑子骚扰,对赵家庄可有影响?”
田文海苦笑一下:“影响自然是有的。还好我们赵家庄在城南,离着洛水还远,倒也没有鞑子前来。有一伙贼人想来打野火,也被庄中弓箭社逐了出去。只是庄中妇孺均前往城中躲避,耽误了不少活计。”
周正元听了也在旁边说道:“嗯,这趁火打劫的贼人最是可恨。还好赵家庄守备森严,没有给这些贼人可乘之机。想来田管事与韩教头平日里没少花费功夫。”
田文海听周正元夸赞,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嘴里却说道:“”这些本就是我们庄子上的本分,鞑子多了我们自然是打不过的,就这些小贼,若不是庄子上只有两匹马,追不上他们,来多少我赵家庄就给他们留下多少。”。
赵希明听了微微颔首,想了想,对大家说道:“今日城中已是大开城门放百姓四下里回乡。想来我赵家庄的人也是最多后晌就到家了。只是这每次鞑子一来骚扰,就往城里跑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啊。韩达,你是这弓箭社的头领,你看可有什么办法?”
韩达本来在旁边出神,突然听见赵希明对自己发问,楞了一下,回道:“小人只是一个粗人,蒙赵知州收留于此。也没有什么看法,只是听府里吩咐,知州让我们打,我们就和鞑子拼命就是了。”
赵希明也没有料到韩达回答竟是如此憨直,也不知道是他本性如此还是因为自己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娃娃,看自己不起。不由也是顿了一下。
田文海一看场面不对,连忙起身拱手对赵新明说道:“衙内勿怪,这韩达以前在军中就是一个马前卒,一身好功夫,只是这憨货不会说话,得罪了上官,被从军中逐了出来。”
赵希明笑了一下:“有什么好怪的,军中好汉本就如此。有本事的人就靠着自己本事活命,只有那没本事的,才不得不舔着脸去恭维上官,好给自己寻一条活路。”
韩达的脸上露出感激之色,仔细的看了看赵希明,思虑了一下,说道:“小人刚刚说的,其实也都是肺腑之言。对着鞑子,想那么多是没有用的,只管迎上去便是。”
赵希明一听,连连抚掌:“对呀。现在我大宋缺的就是这种敢对着鞑子迎上去的好汉。前几日闹鞑子,听闻也不过就是十来个人,怎么就弄的偌大一个商州城城门紧闭四野无人?”
边上的几人听了也是连连颔首,同声称赞,周正元更是眼中异彩闪动,只是紧紧看着赵衙内不语。
一群人闲话几句,庄子里的青壮已经弄好了吃食,流水一般端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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