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张伟祖大呼小叫地让小二拿酒上来,那边王成举却举杯道:“‘舍命陪君子’?赵兄这句话说得有道理啊。素闻赵兄文采过人,今日一见果然是出口成章啊。”
赵希明也举起杯:“王兄谬赞了,来,你我兄弟先共饮了此杯,以后大家兄弟必将肝胆相照,如有违背,天弃之。”
张伟祖看谢仕芳也举起了杯子,大喊道:“着啊,早就该喝酒了,你们就是不怎么爽利,来,干。”。
四人相视一笑,都将杯中酒干了下去。
谢仕芳又喝的急了,呛的咳嗽了几声。身边的婉婉连忙递过白水与他漱口,生怕服侍的不够殷勤,又一边轻轻拍背,一边拿出手帕来与谢仕芳擦去嘴角水渍。
王成举也是慢慢喝干一杯酒后,对着张伟祖和赵希明拱手道:“二位兄长,小弟与谢兄自愧不如,就不与二位争雄了。你们还是喝梨花冻,我与谢兄就以黄酒作陪了。”说完,也就坐了下来,只顾与身边的诗诗说着小话儿取乐。
张伟祖顾盼自雄,说道:“两位贤弟不用客气,你们自便即可。待我与你们赵二哥再喝上几杯。”说着就吩咐小二快快把新拿上来的梨花冻开上一坛。
赵希明也是对着两人一笑:“王兄多礼了。自家兄弟喝得高兴即可,不用讲那么多礼数的。”
谢仕芳缓过气来,也是对着两人拱手说道:“小弟酒量尚浅,就和王兄一起以黄酒作陪了,今日既然以酒量论座次,小弟自愧不如,就忝居末座,两位位哥哥只管尽兴。”
张伟祖见两人服了软,虽然早就知道二人酒量不比自己,但也是欢喜,看了赵希明一眼,心想看他还能撑的住几杯?不过这小子虽然奸猾险些将自己骗了,那气势还是足够的,加之他爹爹又是这商州城中权位最重者,给他个老二当当也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更是志得意满地叫道:“来来,快把赵衙内和某的酒杯满上,今日我定要与赵衙内喝个痛快。”
赵希明磨磨蹭蹭地举起杯子:“好好,张兄请。”
两人各自口中客气,心里却都在想着,呵呵,赵衙内张兄?今日过后,某就得叫你一声二弟了,哈哈哈哈。。。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频频举杯相劝,不到一炷香功夫,竟然又喝光了一坛酒。
张伟祖是早就支撑不住了,借酒遮脸,那杯中的酒是天喝一点,地喝一点,桌子喝一点,衣服还得喝一点。一杯酒少说也得抛洒一半,就这样也是喝的头晕眼花,暗暗叫苦。心道这赵希明怎么就如此好的酒量?平日里也只知道他素喜眠花宿柳,这酒量是不行的。前日听说他在望江镇也不过和女伎喝一些黄酒就酩酊大醉,还跌伤了脑袋。今日他怎么就有如神助一般喝酒如喝水了。
赵希明却是喝得开心,开始还要故意示弱,以诱张伟祖上钩,后来喝得高兴了,一直是酒到杯干。看见张伟祖种种作态,也不去揭穿,只是一直劝着喝酒喝酒。
王谢两人和几个女伎在旁边更是看得咋舌不已,成年人能喝一坛梨花冻的已是少见,何况这两个少年?
当然众人也是看见张伟祖的“卖酒”之举,只是赵希明当事人都不说什么,众人也就不横生枝节了。众人那眼里的佩服之色是掩也掩饰不住,每逢赵希明干了一杯酒,大伙就齐声称赞,一时间倒也是热闹非凡。
赵希明见又喝完一坛酒,也不叫小二,自己拿起最后一坛酒,利索地打开泥封。对小二说道:“这小杯喝酒甚是憋屈,去,拿两个大碗来,我与张衙内用碗喝酒,也好显某的男儿本色。”。
又回过头歉意对着王成举一笑:“今日却叫王兄破费了。”
王成举拱手说:“哥哥说哪里去了,今后唤我三弟即可。这些许酒资难道还放在你我兄弟眼里。”
说话间那小二已依言拿上了两个大碗,放在桌上,又面露难色地看了张伟祖一眼,对赵希明说道:“衙内酒量惊人,果非常人能及。今日真是让小人叹为观止啊。只是听闻衙内有伤在身,以小人愚见,今日就不喝了吧?”
赵希明看了小二一眼,忍俊不禁道:“你以为小爷不知道这太白居是张兄家的产业,你也是护主心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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