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富友钱庄的秘密 (2-1)

说干就干，我和纪晓岚赶往了京城最大的钱庄，富友钱庄，因为这钱庄就是李山奎的，我和纪晓岚打算从这儿入手，张卫也一同随行。

快到钱庄就看到人员耸动，果然是京城第一大钱庄，业务往来繁忙，我们在对面找了一茶摊儿坐下。

“客官您喝点儿什么？”一个精干的年轻人笑问道。

“给我们来一壶好茶。”纪晓岚说道。

“好嘞！”年轻人应了一声就忙去了。

纪晓岚看了一会儿，抽了一口烟说：“和大人，看出什么端倪了吗？”

我也看了好一会，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表面上好像挺正常，只是觉得有些怪。”

纪晓岚又抽了一口烟转过头来没有说话，好像在想着什么，我没有去打扰他，自己也回身冥想。

“客官您的茶来了，一壶龙井您请慢用。”摊主把茶端了上来。

“店家你先别忙，对面那是干啥呢，咋那么多人呢？”张卫开口问道。

“哟，您几位是外地来的吧，这都不知道吗？”摊主说道。

“不知道啊，不就是钱庄嘛，怎么感觉比菜市场还热闹。”张卫又问。

摊主回头看了一眼低声说：“嘘，可别随便乱说，我告诉你，这里面那可黑着呢，您看着没，就刚出来的那些笑容满面的年轻人，用不了半年他哭都哭不出来。”

“哦？此话怎讲？”我问道。

“您几位可知道，这家钱庄是谁的？”摊主又问。

我们齐摇头表示不知，摊主低声说：“是当今万岁的小舅子，工部尚书兼顺天府尹李山奎李大人的。”

“哦？竟有这般背景？”我故意道。

“还不止呢，您说这钱庄靠什么挣钱呢？”摊主故作神秘的问。

“靠汇兑收取费用呗，还能靠什么。”张卫说道。

“不止如此，他还给人借银子，而且还不用抵押，只要是登记在册的有身份的人就行，您没看到吗？到这儿的都是些书生秀才。”听摊主这么一说，我忽然反应了过来，我说怎么觉得这钱庄怪怪的，原来到这儿的都是些书生秀才，根本不像平常的钱庄来往的都是些生意人，“为什么只给秀才借钱呢？”

“嗨，一来秀才都是有名有姓的人，拿了钱也跑不了，二来秀才一般家境都不错，有油水可捞呗。”摊主又说道。

“那要是碰着穷的呢？”张卫问道。

“碰着穷的也不怕，要房子要地，他总亏不了，要是真是啥都没有，他能逼得你把自个儿都卖了，近来您没听说吗？好多人自杀就是因为还不上钱。嗨不说了，啥时候都是老百姓苦，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找不着，看您几位衣着打扮也是有钱人，但是您要是沾上这，不出半年恐怕连我都不如。”摊主叹息道。

“那他们为什么不反抗？再说可以去告他们呀？总有人管他们的。”张卫又说道。

“告什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再说秀才一般都是文弱书生怎么反抗。”摊主无奈的说。

“他们能借给这些秀才多少钱？怎么会倾家荡产都还不起呢？”纪晓岚问道。

“多少钱？借给你十两银子就能让你倾家荡产。”摊主气愤道。

纪晓岚抽了一口烟又问：“十两银子？不会吧？这么点钱能让人倾家荡产？怎么会呢？”

“十两银子借七天，拿到手只有八两，而还的时候要还十二两，要是还不上他也先不和你要，他会再让您借，再借的时候您得借十五两，好去去还到期的十二两，再等这十五两到期了，您要是还不上，就得借二十两去还，就这样不用半年，这十两银子的债就成了上千上万两了。”摊主气氛的说道。

“果然是套路贷，这家伙要是不除，天理难容。”我想道。

“那既然这样别去借啊！”张卫气道。

“要不是走投无路谁会去借呀。您看见出来的人了嘛？满脸笑容还以为遇到观音菩萨了，其实呀他们是遇上魔鬼了，都是青年才俊啊，可惜，可惜了！”摊主无奈的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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