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生计奔波（13） (2-1)

“知道了，爹。”王堇赶忙答道。尔后又关心问道：“爹爹今日不去都堂办公吗？”

不问还好，这一问王安石就是一肚子的火气，郁闷道：“苏子瞻刚刚才参了我一本，说我推出的青苗法思虑不周，各路多有怨言……如此气人，哪里还有心情办公。”

王堇吐了吐舌头，讪讪道：“女儿先告辞了。”

王安石叮嘱道：“堇儿，你与学子们来往我不反对，但一定要把握好度。特别是那些反对新法的迂腐旧人，你一定要远离他们。”

“女儿知道了。”

古瑞、张仕达、高珍奇三人正坐在桌前，桌上摆着些菜，是古瑞叫旁边的脚店送过来的，不是什么山珍海味，都是些普通的家常菜肴。

高珍奇故意损古瑞道：“吉丰，也不是我说你，你专门请我们吃饭，就点这样便宜的菜，也太抠门了吧。若只是请我还好，我不与你计较，你还请了我舅舅，岂不是怠慢他老人家。”

张仕达忙道：“珍奇，你这说的什么话！”

古瑞笑道：“张叔不要生气，我和珍奇这样调侃惯了。”又转头对高珍奇道：“珍奇，我可不像你是阔少，我生计都还没有着落呢。能够请吃饭已经实属不易了。”

高珍奇道：“好吧，原谅你。”

古瑞将自己制的白酒倒了三碗出来，笑道：“菜虽普通，酒却是好酒，我敢保证你们从来没有喝过。”

“有这么厉害？”

高珍奇不相信，端起一碗来，正要大大地喝一口，古瑞忙拉着他，他可不想让王堇的事情再重演，严肃道：“这酒不比一般的酒，相当的烈，酒劲极大，千万不要一口喝了，稍微抿一口就行。”

高珍奇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古瑞，将碗缓缓地端到嘴边，一股浓烈的酒香飘进了他的鼻子里，他眼睛一下就亮了，按古瑞说的稍微抿了一口，喉咙传来辛辣的刺激感，他立即就变了神色，赶紧将酒碗放下，赞叹道：“厉害！”

张仕达也将酒碗端了起来，学着高珍奇的样子抿了一口，立即双眼放光，道：“不错，这酒果真非同凡响，不是一般的烈。”

古瑞得到了预想的结果，笑了笑。立即请二人坐下，一边喝酒一边吃菜。他原本想点一盘油酥花生下酒，结果说了半天店家根本就不知道花生为何物，他这才知道花生这东西还没传来呢，心中觉得遗憾。

喝的酒酣耳热之际，张仕达问道：“吉丰这酒是哪里买的？”

古瑞道：“这酒不是买的，也买不到。是我自己制的。”

“你还真会制酒？”高珍奇简直不敢相信，“吉丰你是哪里来的妖怪呀，学问好就算了，竟然连制酒也懂，而且制的还是这种天下无双的好酒。”

古瑞笑了笑，对张仕达道：“张叔，不瞒你说，这次请你前来，不仅仅是喝酒，还想跟张叔谈谈合作。”

精于世故的张仕达已经隐约猜到古瑞说的合作是指什么了，却不说破，只笑着问道：“吉丰说说怎么合作？”

古瑞道：“我愿意将这制酒之法告诉张叔，只是张叔要将你在汴京酒楼的两成股给我，收益也要给我两成。”

古瑞其实早就想过了，让他自己每日制了酒来售卖，虽然收益可能不错，但却不太现实。一则他独自一人，每日能制出多少尚且不知。二来，他是否有制酒售卖的资格，却还是一个未知数。与其这样，还不如找一个靠谱的商人来合作，他只出技术，其他的事情都不操心，岂不是更好。

当然，因为这技术并不复杂，为了防止教会之后人家翻脸不认账，他不能纯粹的“技术入股”，而是在契约里要写明直接将酒楼的两成股份给他，这样即便翻脸，酒楼的股份在他手里，该分红还是要分红的。而张仕达就经营了一家规模颇大的酒楼，古瑞私底下了解了一下，张仕达的口碑还不错，而且他与高珍奇的关系颇好，就起了与他合作的念头。

高珍奇道：“两成也不多，我看吉丰这酒不错，一经推出必然大卖，要不舅舅就答应了吧。”

张仕达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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