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宗根据周忱、况钟奏报,诏减苏州官田租七十二万余石,苏州老百姓终于喘了一口气。
月月来信说:“苏州府连降暴雨,七千多顷良田被淹,大片的房屋、堤岸倒塌开始,苏州民众在周忱,况钟的率领下在昆山疏浚致和塘,白卯塘,他白天跟着周忱跑工地,晚上住外婆家。苏州府还建立济家仓,把粮赈济灾民。月月要过了夏天才能回来。”王玉念到这,双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公婆。
如意劝慰着儿媳妇:“等月月回来,差不多该抱儿子了。”
小舍听得正起劲,被如意打断了,他有些不开心:“你们女人就知道生生生,该生的自然生,急什么,看月月还写了什么,借马的事解决了吗?”
王玉点点头:“皇上己经准奏了,还有工部曾经征派的三梭布百匹,分派不公平,浙江省十一府只派布一百匹,而苏州一府却要负担七百匹。巡抚大人已经令月月写奏折上呈皇上。”
“哦,这事我清楚,当时浙江织布业没现在那么发达,事到如今确实也该改改了,等皇上询问我时,我倒可以奏上一本。”小舍似乎有些得意。
“月月信上还说,苏州府所属各县的学校大都狭窄阴暗,容纳不了多少生员。况钟准备自己筹集经费,不向百姓摊派任何费用,月月捐了两锭银子,推说是爹爹关照的。”
张小舍捊着头发,满脸笑容道:“这小子,比我老头子大方,做得好,娘子,等一会拿些银子给玉儿,算我的。”
如意站起身去房内,红瑶也准备回房去拿银子,小舍道:“不着急,玉儿是自家人,你们坐着先陪我说说话。”
妻妾俩只好听他的,一左一右挨着他坐下,小舍道:“说起办学堂,建学校,我家亮亮,月月进国子监都没掏一分钱,现在书念好了,又当了官,为什么,靠得是我这老子,在朝廷吃奉祿当大臣,以后阳阳也要进国子监,同样也不会掏钱,这对老百姓的儿孙就不公平。”
如意“哼”了一声:“郎君,你说个痛快,要我们拿多少钱出来?”
“是啊,月月,亮亮现在都有出息了,囡囡反正要嫁人的,留些嫁妆钱,其余的都听凭如意姐姐的意愿。”红瑶表了态。
王玉轻声细语道:“公公,婆婆,月月给了两锭,这是他作的主,玉儿另外也出两锭私房钱。”
小舍哈哈哈大笑起来:“真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呀有这份心就可以了,至于银子你们就别往外掏了,我自已会解决。”
如意和红瑶相互看了一眼,对上了眼神,也不作声了。
这日上朝后,几个近臣进殿议事。
朱瞻基令太子少保兼工部尚书吴中念周枕的奏折,
四朝元老,六十六岁的吴尚书,颤颤巍巍的念着:征苏松三棱布百匹,浙江一大省仅征百匹,苏州竟占十分之七,征敛不均,比比皆是。诏书所谓民多愁叹,乞除豁醒刷,以彰陛下鸤鸠之治。”
吴中念毕,皇上看了一眼张小舍:“张爱卿永乐年间就在苏州府,朕让你回答。”
“回秉皇上,从洪武年间松江有“标布”,苏州效法之,为了买这种布,巨商和富豪多则以白银数十万两,少则以几万两来买。”
宣宗摆摆手:“朕明白了,抢手货,把浙江人生意抢了,所以税收也高,现在买卖差不多了,况钟谓民多愁叹了。”
他眼神扫了一下户部的黄福。黄福从交趾回来后,李昶尚书的位子就让给了他,所以十分的呈能,跨上一步奏道:“皇上,苏州府历来是织造重地,不限于城市。连比较偏远的村镇也变成了丝织品的工场,据微臣了解,仅苏州吴江王张泾就有织工七千之众获利,连农田也荒废或让给了别人种。”
“哦,这……”宣宗没想到黄福这户部尚书也不比夏元吉差,他把眼睛抬起,扫了一下蹇义,杨士奇,杨荣和张小舍,随着金忠,夏元吉,黄淮和金幼孜的相继去世,他依靠的老将所剩无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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