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继续告诉张小舍:“王一飞关照王力,把他带到北镇抚使牢房,自已去向皇帝秉报。这家伙在里头大闹了一个晚上,人家有势力,王力又不敢动刑,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王一飞差人送来一份亲笔信,上面写道:昨天可能误会,速速释放王爷,是金姑娘给他下的套。”于是我们立马去抓金姑娘,妓院早已人去楼空了,只留个看门的,带回去补了个差。”
“看来这抓嫖也是一阵风而已。”小舍叹了口气。
陈瑄山东起集民丁与今运木军士数万人。疏浚旧河一百二十余里。月月随钦差周忱,况钟下了江南。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每回京城大地动,人间必有大人物去世,这日上朝,夏元吉居然没来。
皇上道:“《实录修成,我赐了他银两,马匹,他天明来入宫谢恩,说一会再来上朝,是不是忘了。”
皇上命张小舍带着王一飞去夏府问询。
两人路上还猜着:“夏老身体一直很好,是否有小恙侵扰。”话说之间,夏府的门内传出号陶的哭声,小舍心一抽,扔下马便扑了进去。
夏元吉己经身体发凉,被家人抬在灵堂的门板上。小舍“哇”的哭出声来,用双手摇动着已经瞑目的老者。
自从在苏州那家小食铺与夏元吉邂逅,一晃二十多年了,小舍随他走南闯此,去苏松抗涝,去安南慰问,去浙江招兵……朝夕相处,同吃同处,如同父子一般。今日突然诀别,如何不伤痛欲绝。
平江伯陈暄闻噩耗第二个来,他跪在台阶上哭道:“兄弟与您为财务多有矛盾,时常在皇帝面前说您的不是,而您雅量,却经常称赞兄弟有才干,连皇帝也感叹:“夏元吉有长者之风啊。”
户部的李文郁来了,李文郁哭得几次喘不了气,被小舍几个抬到卧室,看见夏元吉挂在笔架上的毛笔,李侍郎又抽泣了:“有一次,夏尚书接到朱棣交他阅办的文书,在写下处理意见后,嘱咐我:“给这份文书盖上印章,小心别弄污了,明天要回复皇上的。”我正准备盖印章,忽然一阵风吹来,桌上砚中的毛笔滚落了,恰好掉在了文书上,瞬时被弄了一片墨迹,当时我还年轻,知道闯了大祸,又不敢向夏元吉秉报,只好脱了上衣跪在冰天雪地的院里等待发落。
夏元吉知道后,皱着眉头,叹息着,要是将弄污的文书交与皇上,那可是大不恭,我不仅要丢掉乌纱帽,说不定还关牢内。”
“这肯定,永乐皇帝太注重文卷的整洁,稍有墨迹,就会大发雷霆。”
“夏大人,脸也吓得发青,他看到我身体冻得起了鸡皮疙瘩,心平气和地说:“起来吧,你又不是故意而为,以后小心就是了。”第二天,夏元吉上朝,呈上了被污损的文书,请罪道:“臣年老体迈,不慎将文书污损,望陛下见谅。”说完,便请求皇上免去他尚书之职。皇帝笑道:“焉能为了一份文书,让我失去一名股肱之臣?”夏大人虽然说的谎,但让我李某终身难忘。”
蹇义,金幼孜,扬溥等满朝官员及夏元吉的生前好友都来吊唁。
几日后夏元吉的灵柩在他唯一的儿子夏瑄和张小舍,杨溥的护送下,回到他老家湖南湘阴县安葬。
同年五朝元老俞士吉也去世。
老一辈的相继离逝,历史的车轮依旧滚滚向前,一辈新人脱颖而出。听了周忱和况钟回来的陈述,皇上抽各部郎中九人为南直隶知府,而况钟得首荐,任苏州知府。九年之久的江南名府终于结束了群龙无首的日子。
宣宗各省还设巡抚。擢吏部郎中赵新为吏部右侍郎巡抚江西,兵部郎中赵伦为户部右侍郎巡抚浙江,礼部员外郎吴政为礼部右侍郎巡抚湖广,监察御史于谦为兵部右侍郎巡抚河南、山西,刑部员外郎曹弘为刑部右侍郎巡抚北畿、山东,越府长史周忱为工部侍郎巡抚南畿,总督税粮,安抚地方。
夏元吉去世不久,朝廷特使从西域回来,报散即思偕安定的部分酋长率部族人在道途上拦劫。宣宗正为夏元吉去世而心绪不定。立即上朝与众臣议事,金幼孜,杨溥,张小舍和张辅等,齐声赞同出兵征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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