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西廊岛,起了风,巨大的龙船在海山就像一叶小舟,一会儿被托到浪顶,一个儿又坠到谷底小舍和小旗在巨浪的颠簸中晕船了,吐得整个人似乎死去一般,金忠问船长:“前面有靠船的地方吗?我们先岸避避风休息一下,不然两个小伙子会受不了的。“
船到了小斜头岛,这个岛连着陆地,船找了个避风的码头靠了岸,伙伕让小舍他们含着姜片,俩人感觉好了许多,只是走路如踩在个棉团一般。这里都是搭着棚户的小渔村,四处都能见散落的苍老的旧船,斑驳的旧渔网,村中间有用巨石围成的一片大空地。
金通判道:“岛风大,一到夏天什么都刮跑,有些渔家的东西就只能放入防风墙内,墙角还竖着栓着红线的祭年石。
有个“渔楼”,还盖着灰瓦,屋顶挑着个渔灯在风中晃荡,金通判用那里的话喊着,有人在面应了声,几个人便进了晒着渔网、浮子的院子,院内的蒲葵树在海风的吹拂下不断的摇曳。
一个鹤发银丝,穿着褐色短裤的老头从竹梯下来,金通判和他又是比划又是说的交流了一会,对金忠道:“他们这村属温岭县的,全村都是渔民,基本没人识字?”
金忠疑惑道:“这里空荡荡,怎么不见个人影,不可能全出海了。”
金通判问了一下道:“渔老大说,今天风大,村里的船小,出不了海,都在前面坡底下习武练拳。”
金忠听到习武练拳眼睛一亮,手一挥道:“走,咱们去觅宝。”
金通判又与船老大说了一通,老大摆了摆手从楼取来一只海螺,仰起脖子“呜呜”的吹了一通。只见前面沙地中喊声雷动,几十个男女老少,操着扛棒,鱼叉飞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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