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行人又开始上路,南宫望等四人骑马走在前面,风逸寒独自一人骑马走在后面,中间间隔了二十来丈距离。
南宫望在前面对宇文傲低声道:“这个韩大侠性情却有些古怪,又答应与我等同行,却又要保持距离,食宿也要分开!我看他真是个怪人!”说罢笑笑摇了摇头,宇文傲回头看了一眼风逸寒,低声道:“估计高人都有一些怪癖,他能答应与我等同行,便是有些距离。也不打紧,此番如若有他在,此画估计能保住了,此人武功,为我生平所见最厉害之人。”说完感叹一声,“今日倒有一件事令我捉摸不透,我要给他行礼,他偏不受,墨光兄给他行礼,他却受了,此中的缘由我始终想不明白,望兄你如何看?”南宫沉吟了一会,摇摇头道:“此中缘由我也想不通,莫非你在江湖中名头响一些,威望重一些,而墨光兄名头弱一点,所以自知受不起你的礼,便有意不受!”宇文傲想了想道:“高人都是难以捉摸,行为怪癖,算了懒得想!”南宫望哈哈大笑:“对嘛,傲兄你本是豁达之人,想这么多干什么!”
几人沿着那官道一直走,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下来,众人来到一个挺大的市镇。找了一家客栈,准备休息一晚再出发,南宫望几人先进了客栈,南宫鹰将马儿安顿好,几人点了菜,才看见风逸寒进了店,陈墨光正准备叫风逸寒过来一起用饭,南宫望急忙打个手势,陈墨光将嘴边的话硬生生吞回去了。风逸寒将马儿交给店小二,自己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向店小二要了两个小菜,独自吃起来,在这期间,他的眼睛没有向南宫望几人所在的方向看过一眼。
南宫望给宇文傲,南宫鹰,陈墨光使了个眼色,众人会意,就着桌上的菜吃起来,不再看向风逸寒的方向,此时,那饭馆中已经有三四桌人,都是一些行脚的客商,南宫望等人吃了一会儿,那饭馆中鱼贯进来了三个人,两男一女,其中一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须发皆白,一人是一个三十余岁的壮汉,一人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三人进到店中,那女孩对那老者撒娇道:“爷爷,我肚子好饿,今天我要吃叫花鸡!”那老者笑了笑道:“好,花儿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那中年汉子对那小姑娘道:“花儿,就你嘴馋,今日吃了叫花鸡,明日你到河中必须给我抓十斤鱼儿!”那小姑娘嘟着嘴道:“抓就抓,有什么关系,莫说是十斤鱼儿,抓二十斤也没有问题!爹爹每次抓的鱼都没有我抓的多,到时候看爹爹还能说什么?”说完对着那中年汉子做了个鬼脸。
那老者看了哈哈大笑,转过头对店小二道:“小二哥,给我来一份叫花鸡,我孙女最爱吃了!”那小二笑道:“好,几位客官稍坐,一会儿就上来!”
祖孙三人找了一张空桌坐了,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生活趣事,此时,南宫望等人所坐那桌的隔壁一桌的客人不知因为何事,却争吵了起来,那桌一共坐了四个人,四人一人坐一边,大概是因为说到紧要事情,有两人有不同的观点,四人说着说着越说越大声,最后终于吵了起来,其中一个蓝衣汉子,竟端起桌上一盘菜向对面那黑衣汉子摔了过去。
黑衣汉子动作倒也敏捷,看东西朝自己飞来,连忙侧身躲开,那盘菜不偏不倚,正好向陈墨光后背飞去,那盘子“啪”地一声,打在陈墨光后背上,那背上背的正是那幅画,只见陈墨光的后背被菜汤的汁水糊的到处都是,陈墨光猛然站起,回头看了一眼那扔菜碟之人,那蓝衣汉子看到自己所扔的菜碟扔到邻桌之人身上去了,赶紧抱拳赔罪道:“刚刚兄弟失手,实在是不好意思,在此向你赔礼了!”这一番话说的陈墨光也不好再发火,他害怕汤汁将包裹浸湿,将那幅画损坏,便赶紧将装画的包裹取下来放在桌上,然后脱下自己的外衣准备作一番清理,谁知正在此时,只听得破空声响起,那店中的灯火突然一起熄灭,黑暗中众人俱都发出“咦”的一声,有人道:“奇怪,何人把灯灭了?”于是,说话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已经开始叫店小二掌灯,黑暗中听到店小二道:“今日真是怪哉,大堂之中共有六盏风灯,竟然同时全部熄灭,门外也无大风吹进来,不知道为何就熄了,各位客官稍等片刻,我马上将灯重新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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