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逸寒应了一声,便开始讲述起来,“昨日我与青青到南宫府看望青青的义父义母,我见南宫府中无甚好玩之处,便自己到府外游玩,那南宫府外倒有一片好山水,草色青青,树影摇曳,流水潺潺……”说着眯着眼摇了摇头,嘴中还啧啧有声,似陷入了回忆,宇文傲沉声道:“让你说就赶紧说,啰嗦!”风逸寒似乎吓了一跳,睁开眼笑道:“想到那一片美景,倒把正事忘了!”宇文傲摇头叹了口气,韦玉如心中却甚是紧张,生怕儿子为人所笑,对风逸寒温言道:“麒儿,你可要好好说,照实说,要让大家都听明白!”风逸寒见韦玉如面藏忧色,突然又想起自己的母亲,心下不禁一软,瞬间收拾起嬉闹的神色,慕容莹莹心道,就看你如何出丑!杜如松皱着眉头,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风逸寒的面容,似要从对方的表情中判断出话中的真假,沈青锋负手而立,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各人的神态被风逸寒一收眼底,风逸寒清了清嗓音,正色道:“我昨日从那南宫府中出来,一路观赏景色,那南宫府外散居着一些农家,我顺着小路走了二三里,便看见一个老汉在几间茅屋外等候,老汉身边有个食盒,当时我腹中有些饥饿,便上前想向那老汉买些东西吃,谁知那老汉不卖,我便与他理论,老汉不理我,不一会那茅屋门开了,出来一个汉子,老汉将食盒交给了那汉子,那汉子拿了便要进去,我一看,就叫住那汉子,说自己用钱跟他买,那汉子倒凶的很,听了我给他说的话,竟狠狠瞪了我一眼,还说让我滚,我气不过,就捡了地上的石头扔他,他竟然拿着刀向我追了过来,慌乱中我用手肘撞了对方肋下一下,不知怎的他的身体就开始颤抖,一会脸上一会笑,一会痛苦,最后躺在地上吐白沫,送食盒那老汉看了赶紧趁机跑进里屋,不一会,那老汉从屋里带出来一个中年妇人,老汉说,那茅屋是他家,恶人前日抢占了此处,在此间藏匿了一个少女,恶人为了不让乱说话,把他老婆囚禁在屋里做人质,并让自己每天送吃食,说完那老汉带着老婆离开了,我后来便到了里屋,看见了南宫婉,再后来,我就带她回了南宫府了!”风逸寒言语中将其间经过做了些变化,但旁人听来却甚是合乎逻辑,竟听不出任何破绽。
待风逸寒说完,众人才回过神来,宇文傲心道,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南宫婉确实是麒儿救的,麒儿虽驽钝,倒有侠义之心,想到此处心中颇为欢喜。韦玉如却听得胆战心惊,关切地道:“麒儿,你又不会武功,以后可千万不要和贼人撕打,今次是运气好,倘若运气不好,娘都不知道该能不能看到你。”说到动情处,眼中竟泛出淡淡泪光,风逸寒心中一暖,对韦玉如温言道:“娘,你放心,孩儿命大,不会有事的!”旁的沈青锋嘴角露出一抹不洗察觉的微笑,那微笑中似是带点嘲弄,杜如松皱着眉头问道:”贤侄当时用手肘撞的对方何处,可否告诉我?”风逸寒用手摸住了右侧肋骨下的一处位置,杜如松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道:“是啦,是笑腰穴,此穴被大力打击时,浑身又痒又麻,酥软无力,严重时口吐白沫!”杜如松听完,心道原来不过歪打正着,只是运气好而已,想到此面色才好看了些,宇文傲笑道:“麒儿此番实乃误打误撞救了婉儿,平心而论,谁又能想到贼人会将婉儿就藏在南宫府附近,倘若不是兄弟你在这金陵城内到处搜索,才会逼着贼人走这一步险棋,说到底,还是杜兄弟功劳最大!”杜如松被宇文傲这样一捧,心中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老脸一红,拱手笑道:“大哥说笑了,大哥说笑了”风逸寒在一旁看了,心中不禁暗笑。
慕容莹莹心道,他果然是错有错着,瞎猫碰见死耗子,看他那副样子,能有什么本事,本想当面讥讽他几句,又恐宇文傲和韦玉如听了不高兴,便没有说话,转眼看见沈青锋,心中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欣喜,曾几何时,自己的春闺梦里人不就是这样的少年英雄么?玉树临风,侠肝义胆,还有,昨日做的那个梦,是不是暗示就是他,可惜自己生不逢时,若是自己早一点遇到沈青锋,是不是就会拼死拒绝与宇文府的这门婚事,如今,再看看自己的丈夫,反差越大,失望越大,唉,也许,这就是命吧!慕容莹莹心里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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