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三关告急 (3-1)

宋国都城，金陵。

皇宫金殿之上，宋国皇帝李昊，四旬上下，面润无须，端坐龙椅之上。自带威仪三分。扫一眼殿上一众文武大臣。微微颔首。

身后一太监跨前一步扬声唱道:“今日早朝，有本启奏，无本退朝。”朝字拖个尾音，打个旋。然后再躬身退回原处。

大殿之上，稍微沉寂几息。排头就有右丞相杨凌站出来，手持朝板道:“启奏陛下!臣，有本启奏。”

杨凌更为年轻，面目棱角分明，说话琅琅有声，锐意十足。

皇帝颔首。杨凌停顿一下，道:“前几日，奉皇上谕，臣与诸位大臣合议元国使团，和金国使团递交国书之事。现今已有合议结果。”

李昊点点头:“结果如何?”

杨凌摇摇头:“与元国，不予结盟!结盟金国!”

李昊问道:“为何?”

杨凌侃侃而谈:“合议认为，金国，确实与我们有深仇大怨。但是，元国也一样和我们有血海深仇!元国和金国之间的战争，与我们有益无害。算起来他们打了近十年，我们宋国与金国的边境也安稳了十年。如今金国连吃败仗，军队损失大半。我等若与元国结盟，确实可以灭金国，但是，没有了金国屏障，我们宋国北方边境，就直接面对元国。今日之元国，比昔日之金国，势力更大！金国亡，除了看到曾经的敌人消亡，感到心情愉悦之外!其他于我宋国，有百害无一益!记住仇恨重要，但是，着眼下，观将来，更重要!”

李昊又道:“可那元国，承诺灭金以后，把金国的陵水等三城割让给我们，那三城都是大城，又有关隘可守，良田无数，以前金国以此三城为据点，对我北方侵扰，我北方缺乏天险屏障，应付颇为吃力！方圆万里一片荒芜！若是得此三城，我们北方的边境防守前移百余里，再与元国交界，从此我宋国国境此方基本无虞！要是元国灭金得此三城，再如以往金国那样侵扰，我宋国则危矣！”

杨凌回道:“可是!据臣所知，元国的承诺，从来没有，兑现过。我们和他们曾经，签订过多少份合约。到如今，刚好他们就撕毁了多少份。他们比我们还明白，我们是多么需要那三座城池，所以，他们更不会给我们，金国京城一旦城破，这三城势必落入元国之手，我们还得加强这个方位的城防！所以我们更要和金国结盟！”

李昊问道：“元国打金国京都之时，我们能不能北方出兵，直接从金国手里拿下这三城？”

杨凌摇摇头：“那三城，都在关隘之处。从我宋国方向攻击，从金国京都方向攻击，都是易守难攻！我们如果要抢，必须保证把三城都全部拿下，否则只要有一城落入元国之手，进出自如，就是得到其中两城也是没用，对我们宋国而言，三城才是一条完整的防御线。那三城守将均是金国皇亲国戚，我们去硬取，几乎不可能。元国一破金国上京，那三城守将为保血脉，只能投降。那三城，其实也是金国都城，上京城破最后的保命符。”

皇帝李昊点点头，内心一阵失落。

杨凌又继续道:“所以，一旦我们与元国结盟，灭了金国，元国不执行割让那三城的条例，我们该当如何?战?与其那时候与元国单独开战!不如，如今和金国结盟作战!金国的合作计划是，他们向我们开放一个边城，我们直接出大军，埋伏在上京附近，待元国攻城势弱，连同上京守军，那三城金兵，金国其余援军，伏兵尽出！一举歼灭元军主力！联合大军再直接从金国出兵，向北方四城进发，与我宋国国内再出一支大军形成合围之势！拿下北方四城！收回我宋国昔日所失去国土，子民！再以北方四城据守，与金国呼应，宋国北方边境百年无虞！如今元国可汗身体有恙，时日无多，草原汗庭多事之秋，四位王子各有地盘，我们的主要对手是四王子脱脱哈，他是支持大王子窝阔台的。大王子窝阔台现在西征，我们若是在金国上京消灭脱脱哈主力！再从脱脱哈手里抢回北方四城，他那另外两个哥哥，未必帮手！齐国，刚降金国，脱脱哈上京兵败，齐国必然反悔！这是我们夺回北方四城的，最好机会!”

北方四城，雄关天险，南方汉人聚集地与北方游牧民族之间的四道咽喉关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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