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离脸上神色不动,站在院中,衣袖扎了起来,一身短装,一个人却站成一座山一般,静等那些小子的到来,邱云李琛想悄悄沿着墙根闪过,被他眼神一扫,也只好止住了步子,再不敢动了。
陈晋、邱远意一左一右陪着傅玠老先生,自去房里歇息。后边王洛宁和崔婉柔跟着,还在议论适才演算过的题目。到房间坐下后,傅玠道:
“你这新算学,确实当得一个新字,最为简洁明了,难怪可以在极短的时日里给这些少年提升得如此之快,”说着摇头叹息,“老夫自问在算学一道,也有些心得造诣,谁想在你这一课之中,全然不敢再有任何自得之傲了!”
邱远意道:
“先生本就学识渊博,门生遍及朝野,一代宗师举世公认,又何必过谦。”
“你这话如果早先说,老夫说不得还会愧领,”傅玠摇摇头,神情极是认真,“今日听得陈小哥一堂课,再要这般想法,学识必然再无寸进。”
又转头对陈晋道:
“你把那教本拿与我,我需好生研读一番,你等自便罢。”说完竟是直接赶人。
陈晋和邱远意师兄弟面面相觑,做声不得。赶紧把自己的教本拿给老先生,两人带着王洛宁和崔婉柔出了房间,轻轻给老先生掩上门。两个小娘子打声招呼,自回房去了,这边师兄弟两个在屋檐下看郑离把些少年虐待狼狈不堪,还不敢哀声抱怨,被郑教谕听到不免加罚。
邱远意手中拿把折扇,轻轻摇晃几下,看着自己儿子在地面做着平板支撑,说道:
“你折腾出来的这些训人的法子,可把这些少年训得不轻,郑叔这人吧,一向在军伍之中,只是多年前的那一场大仗,伤了身子,才不得已离开了军营。本来陛下要他休养,却被他拒了,这才进了宫中。”
“一向那般骄傲的一个军中悍将,”说到此处,邱远意长长叹了口气,“却落得这般遭遇,实在是世事弄人啊!”
原来竟是这样的原因,难怪自己将后世军训的一些流程告知郑离时,他接受的这么快。本来自己只是想着,把自己大学时候受够了的军训之苦,让那些少年也品尝一下,这种恶趣味可不敢让郑教谕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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