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几天司马越却是有些不认识自己这个儿子了。这场大病像是将这位公子哥变得懂事了许多,心智也是成熟了。杀人立威,这种事情对于以前那个司马朝来说是彻彻底底的不齿之事,但是却由现在这个司马朝做了出来。
说实话要不是自从司马朝生病以来他一直都有亲信在司马朝身边守护,他都以为是哪位权贵帮自己换了一个儿子。
“父亲,有什么事吗?”像是注意到了司马越的注视,司马朝抬头望了司马越一眼问道。
这几天司马朝也是稍稍了解了一些自己的这位父亲。自己的这位父亲虽说事皇亲国戚不过司马家经过这些年的发展早已是枝繁叶茂,带有皇室血脉的人数足足有数千人之多。而自己的这位父亲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偏门而已。
司马越虽然官拜辅国将军但是这辅国将军也不过是一个虚职,没有实权。真的难以想象,就这么一个要兵没兵要权没权的偏门皇亲国戚在十数年后成为了王之乱的最终胜利者,并且把持朝纲独揽大权。司马朝想到这里笑了笑,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没什么可怕的,但是一只潜伏的老虎却有可能有致命的威胁。
“没什么。”司马越笑了笑说道:“据说这次你平定暴乱让圣上龙颜大悦。所以这次特批准你入朝会接受封赏。吾儿,有出息了。”
司马朝闻言心下一动问道:“父亲可知陛下会封赏我些什么。”
“这我哪里知道圣上的心思。”司马越闻言一笑道:“不过我听说圣上也许会调你为步兵校尉代替那王奋掌管北军。”
“升任步兵校尉!”司马朝闻言大喜。这步兵校尉在汉魏晋之时掌管的北军负责京都治安活动的宿卫营,为京都校尉之一,可谓是京都中少数拥有实权的武官。
“我也只是听说,具体还是要等到朝会上才知道。”司马越见状笑道。
这时却见到一旁一架马车匆匆驰过,马车上的主人像是见到了司马越父子,马车当即减缓速度。马车上的窗帘掀开,却见到一位老者的面容出现在司马越父子眼前。
“王尚书。”司马越见到来人不敢怠慢拱手抱拳道。他又对一旁的司马朝说道:“还不快给你的王伯父问好。”
“王伯父好。”司马朝微微一躬身向着王衍行礼到。他心中暗暗想到:“这就是名满天下的王衍王尚书么。”
“将军多礼了。”王衍笑着摆了摆手,脸上浮现出了憔悴之色。这次暴乱之事因为他的原因他的大儿子王奋丢去了步兵校尉之职,这让他很是内疚。究竟是因为他这些年的官运有些顺风顺水了让他的书生气又不由得迸发出来,看问题又变得不透彻起来。
此时他又抬头望了望不远处正在向他施礼的司马朝不由得心情稍微舒坦了一些。他也听说了司马朝即将升任步兵校尉的消息。
步兵校尉官职的失去让他在北军中的势力丢失殆尽,他虽然不求专权天下但是他也看出了最近朝局的纷乱复杂,掌握宿卫营这就代表着掌握了一份自保之力。
不过这步兵校尉若是给了司马朝倒也不一定是一件坏事。
这时他又看了看司马朝,不由得对着司马越笑着说道:“将军生了一个好儿子啊,不知我们两家的大事什么时候……”说着他又望了望司马朝,见他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不由得心下喜欢,又从一旁拿出一份帖子笑着对司马朝说道:“贤侄如果不嫌弃,可以在今年中秋来我府上,到时候贤侄也好认识认识天下贤达。”
司马朝接过这份请帖,只见请帖十分的简朴,有一种现代的简约之美。请帖通体成青色,只是在中央之处用素色写下了清雅二字。这两个字写的笔劲十足,像是一位清高的隐士的傲骨,又像是宁折不弯的铁骨。
司马朝不由得眼前一亮,他抬头望去只见王衍此时正对他微微笑道,他便对王衍深施一礼答到:“多谢伯父赐贴,晚辈必将到场。”
王衍见状哈哈笑道,他又望向司马越问道:“将军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我们两家的大事什么时候办,我好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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