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停顿在行市上,街道上人来人往没有人会注意到一个穷书生的落寞。
自责、无助,李离感觉到了自己的格格不入,感觉到了这世界的冰冷。
“卖冰糖葫芦喽~卖冰糖葫芦喽~~~”
忽然,是熟悉的她,清脆悠扬的唱调远远向街边蔓延。
转首望去,换了一身布裙,未施粉黛,瘦弱的肩膀却是扛着扎满糖葫芦的木棍,卖力的吆喝着。
“姐姐姐姐,我要一支糖葫芦!”
“我也要我也要~”
……
很快,璐璐的身前就围了一群小孩,而李离也明白了过来,她在鼓励自己,激励自己。
“卖,糖葫芦喽~卖,糖葫芦~~~”
吆喝声,从一个腼腆的书生口中喊出,飘荡在行市之中。
做生意,收获了银钱也收获了处世的经验,李离觉得这些在课堂上是先生们永远都不会教的。
一月之内糖葫芦的生意做成了铺子,伴随着爆竹声李离和璐璐拥有了第一家甜食小铺,再有半年,随着先生课堂上教授的知识加深,李离的甜食铺子已经开始在京城有了分店。
学费早已是补齐,家里也添了一对公母牛,父亲的腰伤请了名医,妹妹的管教上了私塾,而母亲也置办了一张织布机可以专心织绣布匹。
当初那个从农村中走出的穷小子如今也变成了能说会道大气沉稳的老板,李离的变化在书院中有目共睹。
“登徒子,你该学会为官之道了。”甜食谱里一身老板娘装扮的璐璐忽然开口,如此的猝不及防,但又如此的熟悉。
“可,可我还未出仕,最快的科举也要等明年。”李离回答,肩头上的压力陡然增大。
看着自己的情郎璐璐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甜甜的笑容,其实更像是偷了肉的小狐狸,在狡黠的偷笑着。
“家父曾说过,做生意和做官区别不大,无非生意人是为金钱利益,而为官者,或是为功名利禄或是为天下苍生。”
“所以?”
“所以,新分店开到别家对面了。”
璐璐笑着,愈发像是小狐狸,可是李离却是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
京城的行市繁华但同行永远都是冤家,本来李离的甜食铺子新冒头,抢走了不少生意就会惹人眼红,这一次开到了别家对面,那真是赤露露的挑衅了。
谁也不知道,这甜品铺子的东家只不过是一介学子罢了,但即便知道也不会手软。
很快反击便开始,京城的甜食一行像是越好了一样,齐齐的降低了价格,不出两天李离的甜食铺子便就门庭冷落了。
谁都以为李氏甜品也会降,但没想到非但没降还在京城最好的地段又开了一家铺子。
“登徒子,用价格手段来应对只是最低等的手段,上善伐谋,攻心为上;最好的手段永远都是玩弄人心,这一次我想你自己应对。”
璐璐说得笃定,手里还拿着一卷兵法谋论,显然是正的将这一次商战危机当作为官历练。
李离应了,他不想被璐璐瞧不起,这半年多的相处如今的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配的上她。
农村出来的穷小子如何玩弄人心,翌日李离告假在宿舍中闷头睡了一天,后来的舍友同窗只觉得这房间内除了墨汁香味外还多一丝凉意。
是夜,京城的望江楼上李离的小词还占据着一席之位,穿着绫罗绸缎的李离在嘴唇上画上了粘了两撇小胡,大排筵宴请客吃饭。
杯酒交错,宴席之上李离与京城最大的甜食东家把酒言欢,酒醉之中谈着生意,表达善意。
“常东家,我……我李离后辈晚生在京城里混……不,不容易啊!这生意,可,可是后辈从肩头上抗糖葫芦抗出来的,我……我可不想功亏一篑!”
“老弟弟,哥哥理解你,谁还没有个当年啊,要知道,我也是从鸡毛换糖起的家,如今家大业大的,摊子大也不容易啊。”
几杯马尿下肚,李离和常东家之间已经开始兄弟相称了,喝着酒说着当年发家前的一些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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