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彪,现在由你指挥刀盾兵!”阚石命令。
“是!”扈彪大声回答。
“盾牌兵上起五步。第一排,架盾……枪兵,准备格斗”,扈彪迅速指挥侍卫发出旗语,指挥藤甲兵越过长弓兵列阵迎敌。
最前排的刀盾兵肩靠肩排成密集阵形。“轰”地一声,他们将齐胸高的塔盾举起来,然后狠狠地砸在地上,带着两个锐角的盾尖深深扎入土中,霎时间坡上形成一堵密不透风的盾墙。
第二排的长矛兵立刻将长矛加在塔盾上,眨眼间,坡上出现了一个浑身充满金属刺的刺猬。
“长弓兵,速射!自由射击”,阚石退到长弓兵中,举起一把长弓,高喊着下令。
蛮人大多没有盾牌掩护,凶悍的他们不管不顾,他们昂着身子大声嚎叫,纵掠如飞地冲向山坡,根本不理会此刻那漫天的箭雨。
坡上坡下,箭镞、矢石你来我往,在付出沉重的代价后,终于,侥幸躲开箭雨的蛮族勇士撞上了藤甲战阵。“轰隆”一声,一阵阵盾牌碎裂声后,两军已经开始贴身肉搏。骨折声,惨叫声,怒骂声,夹杂着无数的撞击声,士兵倒地时的呻吟声,而后,数千蛮兵挤成了一团,凶狠地顶着盾墙直往后退,最初的冲击速度一下子降了下来,双方互射弓箭,投掷石块,挥动着长矛,惨烈的接触战瞬间在坡上爆发。
阚石训练藤甲兵,练得最多的就是PLA的刺刀术,前世从军时,这是他唯一被训练过的冷兵器作战方式。这种单人、三人的刺刀战术是从残酷的战争中锤炼出来的精华,阚石稍加变化后,毫不犹豫地用在士兵训练上。
坡上的战斗此刻陷入胶着,双方在盾墙两边对峙着。单薄的盾阵看上去即将崩溃,涌上坡地的蛮人越来越多,他们对漫天箭雨不躲不避,踏着满地的尸体就往上爬,口中还发出慑人的嚎叫。
形势似乎对藤甲军越来越不利,人数上的差距让天平的一端向蛮族倾斜,盾墙有了缺口,一个,二个,顷刻间就崩溃了。双方战士立刻搅成一团,蛮族勇士兴奋得“嗷嗷”大叫,仿佛胜利已唾手可得。
然而,现实总是那样的打脸。当蛮人真正的面对藤甲军时,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敌人身上的盔甲,铜刀砍上去刀断了,石矛刺上去,石头碎了,而敌人的武器锋利无比,那真是碰上亡、嗑上死,势若破竹。蛮人们要哭了,这咋玩得下去啊,尼玛差距太大咧。
盾墙崩溃后,这些刀盾兵并不慌乱,他们撇下盾牌,或各自为战,或三五成群,有板有眼的打斗起来。后面的长弓兵也不赖,他们射出了最后一支箭后,立刻扔掉了手中的长弓,拿起长矛组成一个个刺刀阵,三人一组相互照应,开始近身厮杀,完美的刺刀战术,这一刻显现出无以伦比的威力。他们从不单打独斗,总是互相配合,你进我退的与敌厮杀。
整个战局在混战中不知不觉的发生着变化,武器上的代差,有组织和无组织,系统训练和野路子这一刻在慢慢放大,天平又开始慢慢的向另一边倾斜。
鲜血、残骸、尸首、断刃不断地投入大地的怀抱,在刺耳的兵刃碰撞声中,夹杂着双方勇士的咆哮、惨叫。整个谷口坡地像一口鼎沸的大锅,喧腾不息。
战斗中学生军官不时吹响胸前的铜哨,围绕在他们周围重新组织起藤甲军的阵型,刚开始两三个战斗小组,慢慢的变成七八个,眨眼间又变成了一个方阵。说得慢,其实变幻的快,只数次呼吸间,首先突入的蛮人像被大海吞噬的河水,不知不觉中分散在藤甲军的阵型中,从空中看,你会发现,滕甲军阵两端已经慢慢地将蛮人向中间挤压,犹如一轮弯月。
蛮人更加无力回天,他们还在垂死的挣扎。在精擅集团作战的藤甲军面前,蛮人们像婴儿般无助,或者说想成熟的麦草般,被成片成片地砍倒。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事,随着阚石一声令下,阵地上想起了高吭的军号,坡后的骑兵营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军号一响,岩龙一个健步就跃上马背,放下面甲,马刀一举,高喊一声“两翼突击,冲啊!”
“冲啊!”众军齐声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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