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回到潘府之时,已然日上三竿,大门一开,就瞧见二人在那堂屋等待,朱阙蹒跚在堂屋之间,满脸惆怅,手握成一个拳状背在身后,如同无头苍蝇一直嗡嗡飞来飞去。
反观那徐邳师爷则淡定得很,坐于席坐之上,佁然不动,左手轻轻拿着茶杯细品,仿佛沉醉,嗅了一会,右手掩面喝了下去,看着朱阙的样子,似乎没有半点劝解的意思。
听得门外有了动静,那朱阙回头一望,却是那下人领着潘凤孤身一人回来,噗嗤一声,朱阙直接跪倒在地,在还没入门之时,便是拉着他的裤脚,痛声大哭:
“将军明察,下官绝不勾结山贼以上犯上之事啊!”
那功曹见到朱阙下跪之后,虽然脸上并未有任何惊慌之色,但是也是陪着一起下跪,二人跪倒在那门槛之内,十分狼狈。
潘凤并没有任何表现,只是静静的走了过去,待做到堂席之上入坐,此时脸上才浮现了一丝慎怒,拍着桌案,大怒,吼叫道:
“大胆朱阙,那山贼头领早已伏法认罪,昨晚夜袭之事便是尔等策划,汝还敢在此狡辩!来人!取本将军斧子来!”
“是!”
门外等候的几名下人听得这话,便从器房之中,抬着开山梨斧到来,百十斤的斧子,对于瘦弱的下人而言,三个人抬着尚且十分吃力,三人面红耳赤,气喘吁吁才勉强抬到了堂屋之中。
单手接过斧子后,潘凤立即向着朱阙挥去,斧子离着他的头颅只得一寸距离,只要稍微再进一步,那朱阙必定人头落地,下人们何曾见过杀人之事,当下只得悄悄退出堂屋之中,不再观摩。
“将军不可!”此时功曹徐邳则是低头轻语求饶。
“将军明鉴,朱县长自打受命之后,一直勤恳征兵,并没半点懈怠之意!更无反叛勾结山贼之罪啊!”
“证据确凿,贼首伏法之际已然道出实情。”潘凤说话语气逐渐加重,斧子更加向前挪了距离,吓得朱阙双腿颤动,抚地的双手的更是抖的难以支撑,倒是徐邳更为镇定,抬起头来,冷眼对着潘凤,说道:
“接到密令以来,仅半月,县内征兵已有二千余众,再多数日定当完成将军之令,将军又何必苦苦相逼之。”
“哼,据本将军知晓,广昌县内军士足有六千,征兵不足,尔等不能从县中抽兵否?”
“将军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啊,下官立即从县内抽兵一千至新兵营中!”
那朱阙约莫是在这安稳的广昌县中做的久了,听得潘凤这话,似有顿悟,当初匆忙接话,潦草的便决定从广昌抽兵,补给征兵之事。
“那粮草之食可否齐全?”
“是,是,是,县内钟鸣鼎食,将军如若征兵完毕,定完附赠食粮三万斛!足以将军半年粮食有余!”
“朱县长看来为了征兵一事已是煞费苦心,勾结山贼一事想来是那贼首胡编乱造!纯属虚无。”
“将军明鉴啊!”
“二位请起吧。”
潘凤说完,将那手中大斧放下,就往旁边一扔,也不知道是为了恐吓朱阙二人还是技术不过关,开山梨斧竟扔到了桌椅之上,顷刻之间,桌椅承受不住重量,直接裂开,啪的一声,原本朱徐二人看到潘凤过来搀扶自己起身,这一声响又吓得朱抖了一下。
“啊哈哈,这府邸家具大概年久失修,如此经不住。让朱县长吓了一跳,实在罪过,还望见谅。”
见那潘凤彬彬有礼,朱阙难免心生怨念,你个家伙,刚才还拿着大斧逼我抽兵,这回说这等屁话,若不是你乃朝廷钦点五品军将,我他妈肯定弄死你吖的,叫你陷害我。
不过想归这么想,朱还是起了身子,坐于席坐,喝了口苦茶压惊,随后便客套的问起潘凤近况,
待到中午,那潘凤想留下二人留饭,但朱徐死活不肯,于是作罢,放留两人回那广昌,临走之时问了潘凤何时来过取兵,谁知潘凤说道等自己身体完好之际再过去,那朱阙又想到之前要杀我的时候也不见你身体有事啊,于是狠狠的在心里诅咒了潘凤十代祖宗,便离了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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