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望着两人莫名其妙对上的围棋,望着棋盘,脑中一片空白,他对这围棋可是一点不懂。只知道这围棋据说有磨砺心性之用,但对于一个前方冲杀的士兵来讲,他没兴趣,也没时间去学。
潘凤开始了思考。未下一字便开始思考,不是因为他在思考杀局,他仅仅只是想在男子面前故作深沉,这样子,哪怕输了也好有个台阶下。
潘凤动了,从旗盒当中执子,便将它下到棋盘的左边角的位置,这一下,那书童露出一丝不解之意,而那男子只是阡陌一笑。
天空中的云雾越来越深,在这深林之中,天色阴沉,在那天空之上,不时有那白光闪过,显然,要下雨了。
棋盘之上,落子越来越多,男子思索的时间越来越近,反观潘凤,他下子时间一直未变,都是下一字想一时。
起风了,大风吹起,入房之后,风儿吹在男子长须之上,飘飘然的,如同得道高人一般,得亏棋盘乃是石子所制,并无影响,高顺刚想将门关上,那男子却叫了一声。
“小兄弟,不可。凤起而已,自是无恙。潘将军可受得了?”
潘凤听得云里雾里的,但男子不想关门,自是由他去罢,便回应一声,高顺便又站在原地,不再作为。
棋局总算是来到后半段了,明眼人可以一眼看出,潘凤的白字基本全是险棋,只是那男子一直吊着潘凤,不让死亡,这才将棋局拖得越后。
那潘凤也是看得出来,他下子的速度越来越快,心里也是十分烦躁,想尽快结束这棋局,黑白之间,落在棋盘之上的时间越来越短。有时甚至都没有间隔过。
潘凤看着棋局仿佛看到了万千兵马,杀意纵横在天地之间,这令他汗如雨下,不一会儿,汗滴就已经侵占了半边脸颊。
屋外黑压压的云层开始翻滚,仿佛云里雾里之间有条蛟龙猛串,闪光浮现的频率越来越快,响雷声在四人耳中从未停过。
雨水骤下,倾泻在这边深林之内,屋外的花草,开始疯狂摇摆,空气之中,那股刺鼻的草药味也是逐渐削弱。
棋盘已经到了最后一步,那潘凤已经是直接放弃了,他原本就是入门级的,谁知道这名男子对这棋盘有多少造诣,每次他想的步骤,想的杀局,才刚下完,立马就被男子化解,他心里所想,这男子估计也是看出自己根本不是很懂棋。
但为什么一直吊着自己,这令潘凤有所不解,也令的他的心情更加狂躁,如同屋外的风雨一般。
潘凤原本坐着的位置就离房门很近,高顺亦然,二人的衣裳被雨水已经打湿不少,只是潘凤没说,高顺也不会去关。
门照开,雨依下,棋仍在。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雨水终于停止,云层退散,在那院子之间,花花草草又再次挺直腰杆,奋力吸取午间阳光,而雨后深林,更是传来几声清新的鸟蹄,那声音极度悦耳,能够让人深陷其中。
而随着男子最后一次出手,潘凤终于输了,此时他的汗水已经在雨中风干,只是脸面看着不是很好,也不知他是生气了还是怎么了。
潘凤站直身子,深深向着男子鞠躬,随后说道:
“潘某不知先生何意?”
“潘将军,汝乃战场之人,何故借由身伤远离呢?”
“潘某真不懂先生之意。”
男子听得这话,也是骤然站了起身,声音高昂,大声说道:
“大丈夫当顶天立地!建功立业!临阵脱逃,潘将军不配将军二字!”
潘凤身后,听得男子这话,脸色大变,拔出七星宝刀,顶在男子喉咙之中,呵斥道
“大胆!潘将军贵为牙门将军,尔等山野村夫,竟然公然辱骂!”
潘凤心里海浪涌动,这男子如何看出自己想法!
他用手将高顺宝刀收下,插入剑鞘,表情并无变化,冷淡说道:
“看来张仲景先生不仅医术高超,识人一面也是不虚,不错,潘某之上早已好去,只是,潘某未去战场建功,自有潘某依据。”
那男子见到潘凤将高顺宝刀一卸,竟露出几番欣慰,只是他用手护了护身后的少年,扬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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