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情况不妙,魏丘带头,领着一些盗匪撒腿就往后院冲,冲到冯家老宅的后院门前,一刀柄砸出门闩,撞开门就往跑。然而就在这时候,冲在最前面的魏丘突然脚一下一绊,顿时摔了一个狗吃屎,后面的盗匪收不住脚步,也纷纷被钉在地上的绊绳绊倒,一口气接连摔倒了五六个。
呼一声响,一个硬物向魏丘当头砸落,魏丘反应奇快,赶紧侧头躲避,然后觉得一个冰凉的东西沿着自己的右耳斩下,顿时劈飞了自己的右耳,魏丘不及查看伤势,双手撑地马上跳起,也立即看到,差点一剑要掉自己小命的,竟然是一个手拿秦长剑的十七八岁年轻的瘦削男子。魏丘大怒,一声狂吼挥刀向那瘦削男子横砍,那瘦削男子赶紧举剑招架,刀剑相交,手中的秦长剑顿时被魏丘劈飞。
“我靠!”
那瘦削男子骂了一句魏丘从没听过的脏话,连滚带爬的向后急退,魏丘却是双眼通红,双手握刀向前疾冲,挥刀不绝连砍带刺,盯着那瘦削男子始终不放,那瘦削男子接连躲闪,口中惨叫也不断,“你后面有人!后面有人!别管我!”
“竖子!受死!”
杀红了眼的魏丘不理不问,雪亮钢刀只是不要命一样的往那瘦削男子身上招呼,那瘦削男子狼狈逃窜间,也是脚下一绊,顿时摔了一个五脚朝天。魏丘见了大喜,立即一脚踩住那瘦削男子的一条腿,双手握刀向那瘦削男子当胸劈下,口中吼声如雷,“死!”
“完了!”
恶贯即将满盈的时刻,项康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脑海中除了飞快闪过自己上一次惨死的悲惨情景,还不由出现了虞姀小丫头俏丽动人的脸庞,心中苦笑,“或许是报应吧,今天才正式抛弃你,报应马上就来了。”
报应并没有降临,等了许久,想象中的剧痛也并没有出现,好奇的睁开眼睛后,项康除了看到一只手从背后紧紧握住魏丘手中雪亮的钢刀外,还看到魏丘的胸膛处突出了一柄染血的长剑。再借着偶尔晃过的火把光芒,项康又发现,是自家兄弟中武艺最好的族兄项庄拼着左手受伤,握住了雪亮的刀刃,救了自己的一条罪恶小命,也是项庄的冰裂剑从背后捅死了差点要了自己小命的魏丘。
砰一声把魏丘的尸体掀了一个侧翻,然后项庄才向项康笑着问道:“阿弟,兄弟里面明明就数你武艺最烂,还敢冲最前面,是不是不想娶媳妇了?”
“阿哥,谢……。”死里逃生的项康声音有些颤抖。
“少和我废话。”
项庄打断项康的道谢,又向项康伸出自己没有受伤的左手,项康赶紧握住兄长宽厚大手挣扎站起。然而就在这时,项康突然看到有人从背后向项庄一刀刺来,项康来不及招呼兄长躲开,和身只是一撞,硬生生的把项庄撞开一步,帮着项庄躲开了那致命一刀,可是那一刀却余势不消,继续刺在了项康的左肩上,顿时把项康的左肩戳得鲜血飞溅,痛入骨髓。
“婢女养的匹夫!”
暴跳如雷的项庄挥剑应战,即便左手受伤无法握剑,也照样把那从背后偷袭的盗匪杀得无法招架。那盗匪看情况不妙,只能是赶紧大喊道:“投降!我投降!项大兄,我是姜梵,我是你们的邻居姜梵啊!”
“老子管你是谁!敢伤我阿弟,死!”心疼弟弟受伤,好大哥项庄一声怒吼,看准机会一剑刺出,顿时把曾经害得项康被罚了三百多钱的姜梵刺了一个透心凉,横尸当场。
这时,埋伏在冯家老宅四周的铁匠铺学徒早就拿着自己打的武器加入了战场,乒乒乓乓的和马陵山盗匪打成了一团,只不过因为全都是菜鸟初上战场,起到的效果甚微,真正与盗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硬拼的,依然还是项冠和项声等项家子弟中的精英,还有冯仲和他手下的亭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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