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名字叫做周曾的县令或许还真的一个可交之人,听说项康再次前来拜访自己后,平时有些爱摆架子的周县令言而有信,还真的大步出房,亲自来到了官寺门前迎接项康——结果也马上在下相官寺里造成了不小的轰动,官寺里的吏员差役纷纷互相打听,都在问到底是那位贵客来访,竟然能够让一县之尊亲自出迎?项康的微末小名也因此在下相官场上迅速传扬,还迅速流传进了民间。
也还好,项康的形象气质也没让屈尊出迎的周县令丢脸,容貌虽然算不上特别英俊,却也端端正正的让人看着顺眼,不卑不亢的气质更是与那些成天在周县令面前阿谀奉承的官吏富户截然不同,让周县令一见面就对项康留下了不错的印象,也让周县令赶紧亲手搀住了向自己鞠躬行礼的项康,亲热的说道:“项康公子,久仰大名了。”
“县尊客气,晚辈不过是下相民间一个无名小子,那敢当得大名二字?而且晚辈不过一介升斗小民,敢劳县尊亲迎,真是折杀晚辈。”项康的口才历来就不错,努力用一种诚恳的语气说道:“县尊恕罪,前天因为晚辈突遇急事,通报之后又被迫离开,让县尊空侯,晚辈之过,请县尊责罚。”
“项公子千万不能这么说。”周县令也很会说话,笑着说道:“公子重情重义,听闻朋友出事匆忙赶去援救,乃侠义所为,本官岂能责怪?怎么样?项公子你那位朋友的事,解决了吧?”
“多谢县尊关心,已经解决差不多了。”项康仍然回答得很模糊。
“那就好,那就好。”周县令连连点头,又邀请道:“公子快里面请,进去我们再细细叙谈。”项康道谢,与周县令并肩走入官寺,冯仲则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还破天荒的在县寺后堂里混到了一个座位。
在后堂里各分宾主坐定后,很会鼓动场面的项康马上解下了自己的腰间宝剑,将宝剑双手捧起,朗声向周县令说道:“县尊,自古登门不可无礼,晚辈别无长物,只有一把冰裂剑还算过得去眼,也是先辈留下来传给晚辈的祖传之物,今做为见面之礼送与县尊,万望县尊笑纳。”
项康的强调收到了让自己满意的效果,看了一眼那口花纹古朴却颇有些陈旧的宝剑,周县令虽不稀罕,却也颇为好奇的问道:“这口宝剑,是公子祖上传下来的?”
“正是。”项康点头,又努力回忆着上一个项康留下来的记忆,振振有辞的说道:“昭王时,秦昭王曾经对秦相范睢言道:吾闻楚之铁剑利而倡优拙。其间提到的宝剑就是楚剑,楚剑之中,又以冰裂剑最为珍贵。晚辈的祖上也是因为世代为将,才有幸获此名剑,世代传替,辗转到了晚辈手中,晚辈珍爱之至,时刻佩带在身。”
“既是公子祖传之物,本官如何能夺人所爱?”周县令推辞道。
“县尊不必客气。”项康说道:“红粉赠佳人,宝剑酬知己。县尊重义,能够理解晚辈前日不辞而别的苦衷,晚辈心中感动万分,又无以为报,只能是将祖传宝剑送与县尊,以表晚辈心中对县尊的一片敬意。”
冯仲还真没让项康失望,马上又补充说道:“县尊,这真是项公子的一片心意,他就只有这一把宝剑,送了你以后,他连防身的武器都没有了。”
冯仲的话虽然直接,还有些粗鄙,可是项康听了却是心中暗喜,悄悄称赞冯仲还算讲义气,那边周县令听了却是眉毛一跳,先无比欣赏的看了项康一眼,然后让差人上前,接过了项康双手奉上的宝剑,取到手中细细欣赏,还十分识货的仔细看了剑柄上的冰纹,赞道:“剑首冰裂,细腻雅致,果然名不虚传。”
“还好,果然是个识货的。”项康心里又松了口气,嘴上却谦虚道:“谢县尊夸赞。”
周县令点了点头,先放下了项康送给自己的宝剑,又取下了自己腰间佩带的宝剑,微笑说道:“项公子,你的祖传宝剑,本官收下了。厚赐无予为报,我这口宝剑是秦长剑,虽不及冰裂剑那么珍贵有名,却也还算锋利,也是本官的心爱之物,今天做为回礼送与公子,请公子务必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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