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笑道:“殿下这是在做第二手准备了?”
“你想多了,只不过是做人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以前的本王还是太年轻了。”
那黑衣人冷笑道:“王爷的确是太过年轻了。”
永王皱眉道:“何出此言?”
“我们已经将杨老太傅的消息传递给王爷,却迟迟不见王爷所有动静,是在是太让我们失望了。”
永王抬头凝视着黑衣人,声调有些冷酷。
“阁下莫不是忘了,即便我那位恩师已经身患重病,但手里仍旧牢牢把握着朝政大权,门生故吏遍布朝堂,便是当今首辅也都需忍让三分,不等不熬,要本王跳出去再被他如前几日一样羞辱吗!”
他双拳紧握,刚愈合的伤口又有鲜血渗出。
黑衣人闻言一阵怪笑道:“我便说王爷太年轻了吧,手里捏着最终要的棋子,却迟迟不能落子,真是可笑。”
永王没有理会话里的讥讽,而是皱眉问道:“什么棋子?”
黑衣人眼神一闪,沉声道:“王爷不要忘了,杨老太傅可是还有个孙女,据在下所知,她对王爷可是亲近无比啊。”
永王一愣,随即低下头思索起来。
黑衣人站起身,开口道:“时辰不早了,王爷,在下便先行离去了。”
永王随意的点了点头,但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事,又开口道:“上次让你们帮我打听的那人,找到了吗?”
“永王为何对这人如此上心?”
永王一挑眉,笑道:“此人乃国士之才,若能为我所用,自然是极好的。”
黑衣人了然的点了点头,继续道:“那怕是要让王爷失望了。”
永王皱眉道:“怎么了?”
黑衣人难得沉默道:“我们派出去的人,都被杀了。”
永王豁然起身,吃惊道:“什么!?”
“观海楼的人救了他,并且扬言,谁敢动他一根汗毛,便杀了谁。”
永王眉头紧锁,喃喃道:“观海楼,为何是观海楼?难不成是.....”
那黑衣人看出了永王心中的担忧,缓缓道:“王爷不必多虑,是那观海楼的少楼主看上了那少年,要与他成亲,这才出手相救。”
永王一愣,竟没想到是这种君子美人的桥段。
“当真如此?”
黑衣人也是有些慎重道:“的确如此,这消息是多方印证而来。”
“那便好。”
永王缓缓点头。
“只不过最近观海楼传出消息,似乎是这位少年将要参加明年恩科。王爷也要早做打算了,如此人才,即便不为我们所用,也不能.......”
“本王知道。你们只需将约定之事做好便可。”
他话尚未说完,便被永王打断,也不气恼,而是躬身行礼后,转身慢慢消失在黑暗中。
昏暗的密室中,只剩永王一个人孤座椅上,烛光摇曳,他脸上的表情也忽明忽暗。
“老师,这都是你逼我的。”他抬起手,看了看被纱布包裹却仍渗出血丝的双手,喃喃自语道。
“武帝之子.....嘿嘿....赵广源.....”
........
西凉。
北风呼啸,天地苍茫。
大军已经有条不紊的回营,平凉侯卫康站在高耸的城楼之上,朝着远处眺望。
“真是难得安静了五年啊,只可惜,也只能拖住五年。”
北风呼啸而过,吹散了这些呢喃之语。
“侯爷,方才那位杨老太傅来信了。”
“哦?信上说了些什么?”
白衣书生笑了笑,说道:“侯爷一定猜不到。”
卫康没有回头,而是继续道:“既然我猜不到,那便说明京城之事一切顺利。”
白衣书生失笑道:“侯爷到是好算计。”
“哈哈。”
卫康转过头,一脸爽朗的笑道:“说吧,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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