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遍脑中所有的记忆,张耘龙始终想不起来有关老人的画面。
“老先生说笑,我并不认得你,怕是记错了。”
“张耘龙,不认得老夫也罢,你敢不承认你是张氏子第不成?”
老人的话很明了,张耘龙再想隐瞒也是徒劳。
能够直接说出名字,自然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由此看来老人并不是在诱诈他。
任何人做一件事情都有各自的理由,比如陈功明明知道张耘龙的身份却不说破。
老人选择来找他必然还没到将他身份公之于众的时机。
只有知道老人的目的他才能做出进一步的选择。
“老夫贺中天,离国督查院院长。”
督查院身负监督百官之责,张耘龙只知道上一任督查院院长是贺国详的父亲。
眼前的老人难道就是?而且也是姓贺。
似乎知道张耘龙心中所想,老人用否定的眼神看着他:“贺国详那小子没和你说我是谁?”
张耘龙黯然,他见到贺国详需要尊称的叔父,在老人口中竟然成了那小子。
再次证明他的想法可能接近现实,试探的问:“您是他父亲?”
话问出以后张耘龙后悔,印象中贺国详的父亲在他还是王子的时候就不在了。
老人也没想到张耘龙会这样问,有些失望:“那是老夫的兄长,早已不在人世。”
张耘龙总算撸清楚,此人名为贺中天,督查院院长,贺国详的叔公。
论辈分他还要称呼一声叔爷。
但是贺中天是离国的叛徒,张耘龙想到此处心中愤恨:“怎么?你要告知韩景逾还是奉帝?”
贺中天的身体明显一震,稳住心神,用右手抚摸着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你觉得呢?”
“贺院长卖国求生,我可想不出你会做出怎样的事情。”
张耘龙义正言辞,在他心里已经将贺中天狠狠的钉在叛国的耻辱柱上。
无形中将贺国详与薛仁奎放到一起,这两个人终有一日他会亲手结束他们。
“原来你是这样想老夫的,你觉得老夫是个叛徒?”
贺国详的表情看起来慈祥,又带着微微的颓败。
使得张耘龙有短暂的一瞬间觉得眼前就是个普通的老人。
或许这就是贺中天的厉害之处,他很自然的将贺中天归纳到无耻的行列之中。
“难道你不是么?”张耘龙反问。
“你觉得是那便是吧!”贺中天站起身,闭着眼深深吸了口气,双手背在身后朝门口走去,没再看张耘龙。
看着贺中天离去,张耘龙觉得很是伤感,他隐隐感觉不对。
贺中天的突然到来,使他刚刚还在享受与龙祈天商谈的喜悦之情顿时冲淡。
他原本打算去清雅别院与韩景逾汇报商谈结果,被贺中天一影响没了心思。
带着毛氏卫队就回了三里屯。
三丰和四德守在经济司,张耘龙特意留了些银两给他们,吃食总要安排妥当。
只是没有想到,刚到三里屯门远远就看到一人站在毛氏集团门口。
那人背着一柄长弓。
发现张耘龙回来,那人走到他面前:“汉王要见你。”
实属无奈,想躲都没得安生,张耘龙看着那人想了许久:“你是姓曹?”
“在下曹莽。”
“曹莽?”张耘龙觉得这名字起的也太随意了些。
“正是。”
曹莽果真对得起他这名字,说话处事间无不带着一身莽气。
“我进去喝口水,立马去见汉王可行?”
曹莽点点头。
这人无趣的程度居然比毛十八还要浓厚,张耘龙直呼“受不了”。
福伯知道张耘龙回来,从二楼办公室走下来:“如何,商谈的是否顺利?”
“比想象中要好。”张耘龙笑着说道。
他曾经对福伯有很多不满,一直放在心里不愿表露,直到慢慢接触对福伯尊敬之情油然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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