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窗边看了许久似乎都沉浸在各自的回忆当中。
张耘龙最先反应过来“陈会长对以前的离国留恋很深”?
陈玉媛回过神看了一眼张耘龙,又转向窗外低语“这里是我第二个故乡”。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就像是说给她自己听一样,若不是张耘龙一直没有放松还真有可能听不清楚。
“为什么这么说?”
被张耘龙这么一问陈玉媛楞了一下,似乎没理解张耘龙的意思问:“什么?”
“没什么,陈会长是北隋人?”
“不错。”
张耘龙是猜测的,刚才陈玉媛无意中说出离国是她第二个故乡,很明显她不是离国人,焚国更不可能,想到福伯说过天下商盟会总部在北隋,于是他便猜想陈玉媛来自北隋。
“其实,对我而言北隋与离国并没有区别,王权的争斗使得百姓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家破人亡,这些是我不愿看到的。很多时候我在想自己有多大的影响力能否改变这一现状,奈何我终究是一女子,行商在行对政事却无从干预。”
她始终看着窗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张耘龙听。
“都是身不由已,世间可以掌控自己命运的人又有多少?”
张耘龙想到过去经历的近二十年岁月,哪一天是他能选择的,以前不能今后也许也不能。
“太子殿下,可知世上最强大的力量来自哪里?”陈玉媛转过身看向张耘龙问。
两人此时相距非常近,张耘龙看到她的眼睛有些泛红似乎刚刚哭过,脸带桃花更加楚楚动人。
张耘龙越发觉得她并不是难以亲近,心中的紧张感没有之前强烈了,他完全没去思考为什么陈玉媛会知道他是离国太子。
感觉到张耘龙眼神中的异样,陈玉媛赶忙走开不再和他对视。
张耘龙低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着陈玉媛的背影无法抗拒心中的那一丝欲望,他用力捏了下拳头提醒自己。
“陈会长说的是那些可怜的百姓吧!”
“你明白?”陈玉媛不敢相信这位离国太子会有这样的觉悟。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是族长说的。”
“原来是毛氏族长教你的,那倒也不奇怪了。”陈玉媛有所领悟,毛氏给他的亲切感比世上任何人都要强烈。
虽然不清楚他们是如何而来,不过“毛”这姓氏出于何处她是知道的。
那是一名伟人,一个带领中华名族走向世界的伟人。
是他用小米加步枪创造了人类的奇迹,他提出了以农村包围城市这一核心思路,他不惧帝国主义威胁笑谈“一切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
曾经他让世界上所有的敌人闻风丧胆,他敢豪言壮语“敌人要打多久就打多久,要怎么打就怎么打”,无所畏惧。
毛台之所以叫毛台,便是陈玉媛为了纪念那名伟人起的名字。
“希望太子以后可以善待这些可怜之人,他们是有生命的个体与你我无异。没有人应该生下来就高高在上,同样也没有人天生就该低人一等。”
陈玉媛很惆怅,似乎是触碰到了她内心深处那片忧伤的源泉。
“你觉得我有那个机会么?我只不过是个可怜的亡国太子,没有资格谈论今后。”
张耘龙也很茫然,陈玉媛知道他是离国太子并不让他奇怪,今日陈玉媛说的话绝对有含义,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想不通。
转过身陈玉媛再次看向张耘龙,她非常肯定的说:“你有,只要你能做到你就有抗衡的资本。”
“我能做到。”张耘龙想都没想就答道。
“还是不要急于给我答案吧!”
陈玉媛走到桌前抬手示意张耘龙坐下,为他斟满酒樽,然后举杯敬之“你若是做到了,陈氏商会愿意支持你。”
突如其来的承诺让张耘龙很是不解,陈氏商会的体量不比毛氏差,加上陈玉媛的影响力甚至比毛氏要强上不少。
陈玉媛为什么要支持他,难道只因为要善待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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