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三在第二日清晨就醒了,身体因为失血过多很是虚弱,好在毛氏的药非常有效高烧已经退去。
张耘龙与毛十在屋外守了一夜,等到毛三清醒两人迫不及待的进屋来到床前,看着躺着的毛三身体右侧空空,两人全是羞愧与担忧之色。
毛三明白他们忧虑的什么,张开干涩的嘴安慰两人“这不是没事么……缺条右手而已……左手照样能用。”
他说话的声音仿佛风箱一样,喉咙里像是堵着什么东西使他说话的时候总是需要强忍着下咽一下,表情很是痛苦。
“三哥,对不起。”
毛三现在的样子张耘龙越看越悔恨,他昨晚想了一夜归根结底还是他的责任。
此时,毛谦从屋外走了进来,其实昨日毛三的情况很不好,若是高烧不退加上伤口感染的话,怕是要尽快运送到丘城才行,正因为如此毛谦才让护士和他徒弟两人整夜照看。
今晨他本想过来看看情况,可进屋就看见张耘龙和毛十站在床边,毛三这么虚弱的身体哪能在经得起折腾?
毫不客气的将两人轰出了门外,为医者当以病人为主,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没道理可讲。
毛三见毛谦认真生气的样子不由的笑了笑,这一笑忍不住又咳了几声。
毛谦从医药箱中拿出一只体温计夹到毛三腋下,语重心长的说:“这里的条件不好,你体质虽然不错还是要注意些。”
一边说着他又从医药箱中拿出听诊器在毛三胸前这里听一听,那里听一听。
“我没事,流点血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咳咳……”毛三轻声说道。
“别说话。”毛谦低声训斥毛三,细心听着他肺部传来的啰音眉间微皱。
站在一旁的毛震见到师傅脸色凝重知道情况不是很好,倒了杯温水过来扶着毛三让他喝下。
水喝到一半,毛三猛地咳嗽差点又吐了出来。
“高烧引起了肺部感染,阿奇霉素,左氧氟沙星再加些头孢,按时给他服下。”毛谦很快判断出毛三的病情吩咐毛震如何用药。
毛震听到需要用的药物时有点担忧,思虑了一会问毛谦:“师傅这些药会不会已经过期了啊!”
药物是有保质期的,毛谦说的这些药毛氏有,但是生产日期距今有近二十年了,正常情况早就过期不能用了。
“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昨日的麻药过期了没?”毛谦似乎很生气训斥毛震。
他当然知道药物是有保质期的,所以毛氏为了安全起见将珍贵的药物都放在了那里,那个寄托着毛氏所有希望的地方。
仅剩的宝贵能量唯独用在那间储藏室,这是毛氏一开始做的决议,只有毛谦这样的核心才知道的秘密。
不过令他头疼的是刚才说的药阳城确实没多少,因为不好保存是从储藏室里直接装进冰块箱里带出来的,为了毛三的安全恐怕只能将他送往丘城了。
好在毛三已经不再发烧,只要安排的妥当到丘城是没有问题的。
张耘龙和毛十两人本想在门口继续守着,被毛谦大声骂了一顿只得灰溜溜的各自回去。
毛建在第三日到达阳城,并没有通知张耘龙也没进三里屯,而是直接回了山丘。
毛一恒跟随其后顺便带走了毛三包括毛谦也一并走了。
秋风徐来,风吹起落下的枫叶在空中荡起片片黄色涟漪,此时的阳城显得更加破败与凄凉。
张耘龙坐在办公室内看着窗外依旧摆摊卖馄饨的大叔,那是谁家相公又是谁家孝子,以卖馄饨为身也许在普通阳城百姓眼中已经是非常好的行当。
一名身着素衣的妇人来到摊位旁,她挺着大肚子看样子应当快要临盆了,大叔见到妇女来到脸上洋溢这幸福的笑容,赶紧将夫妇人搀扶着坐在木凳上。
也许只有这样普通的家庭,妇人才可以以这样的身段出现在外面吧!
张耘龙想起了陈玉媛,她是一个什么样了人竟然敢挑战世俗的约束,能在阳城经营起黄雀楼肯定不是一般的女子。
时隔三个多月安排赵承华组建暗部应该也有些起色了,想到此,张耘龙起身离开了三里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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