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萧条,唯独勤安巷一带有点都城的气息,现在却充满着杀意,谈不上人间地狱也能勉强称为血流成河。
高手之间没有多余的闲言废语,从对方散发的气势当中各自明白其中深意。
段文卫持枪朝毛一恒迎面而上,一枪出,势如破竹。
二枪刺,声如龙吟。
三枪横扫,似撕空破风。
没有任何保留段文卫出招就是巅峰水准,然而三枪完毕毛一恒全部如数接下,诚然没有半点压力。
啪啪啪!
“精彩。”
一人从巷口走了进来,拍着手不住赞叹两人交手之精彩,一名身背长弓的男子面无表情紧跟其后。
突然的闯入的韩景逾让段毛两人不得不停止对决,毛一恒无所畏惧,他不受毛氏以外任何人的约束,哪怕是当今朝廷也是如此。
段文卫则不同,他没有得罪汉王的勇气,甚至与军人的尊严相比依旧是权利为重。
走到两人面前,韩景逾恭敬的朝毛一恒行了一礼问道:“不知毛董事长可曾归来?”
毛一恒跟随毛建前往北隋已有半年有余,却也听说过汉王的名声,从段文卫对此人敬畏之情不难猜出他是谁。
想起毛建的嘱咐毛一恒善意的回了一礼:“董事长不日到达。”
“甚好,到时本王必当登门拜访。”不知为何韩景逾听到毛建即将回到阳城很是兴奋,从他神情中很难看出是真情还是假意。
此时此景已然不可能再打斗下去,毛一恒提着长枪走向护城军的队伍,见他过来护城军纷纷避让。
将毛氏卫队和张耘龙松绑后,他率先回了三里屯,在众人的凝视下把贴在门上的封条撕了下来推门进入毛氏集团。
张耘龙看到他的举动自嘲的笑了笑,也跟着卫队成员回去了。
普天之下敢明目张胆的撕掉朝廷封条的人,又有几个?即使是支离破碎的离国身后可是焚国的影子。
在场之中,汉王韩景逾没有发一言,其护城军更是不敢议论。
毛一恒走后,只剩下段文卫站在韩景逾身前,他低着头一杆长枪立于旁边。
韩景逾的出现不是意外,可能来了许久,刚才段文卫注意力完全在毛一恒身上居然没有发现,或许来更早,在他与毛十交手的时候就已经在远处观察。
也有可能一直都在,在他没赶到之前就在了。
想到这,段文卫不禁冷汗直流,这是一个局,韩景逾设计的局,难道只为了对付他这个护城军统领,还是说针对的是兵部尚书薛仁奎,其中隐含的深意让段文卫难以猜透。
果不其然,韩景逾开始厉声责问:“段统领你不在军营中待着,跑来这里作甚?”
段文卫心中也有心思当然不会如实回答,护城军本就是为了保卫都城所设,就算是韩景逾也不能轻易定罪,故作恭敬的回答:“回汉王,属下得到到消息说毛氏集团蓄意谋乱便带领护城军前来镇压。”
“是薛仁奎给你的消息?”他的话韩景逾自然不信,事实怎样都心中肚明只是不可说破而已。
“不是。”
“是与不是你心中自当清楚。”韩景逾确实没有权利直接将段文卫除办,他手中没有军权,护城军听从谁的命令他清楚,摆摆手吩咐段文卫:“回去吧!该怎么罚你自由兵部处置。”
正如段文卫所想韩景逾从一开始便在观看,离开黄雀楼之后他就收到消息有人在毛氏集团门口闹事,于是立马掉转马车来到勤安巷尽头一座普通酒楼中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直到段文卫的出现,他发觉事情发展的越来越有意思,如果没有薛仁奎的指示作为护城军统领的段文卫断然不敢带如此多的护城军前来。
那个老奸巨猾的兵部尚书在试探,包括张耘龙也在试探,韩景逾右手抚摸着额头手指按压住两边的穴位轻柔着问旁边背长弓之人:“那两人你有没有把握?”
“没有。”男子不加思索回道,完全没有一丝因为敌不过生有颓败感。
韩景逾对此人了解至深知道他的习性,自然不会说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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