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外面衣服难闻,脱了就好了。”张舟粥脱下外衣扔到院内,院里站着的姑娘们一惊,小步跑出院外。气味果然好了些,何春夏仍捂住口鼻,跟他坐到一块。
“师姐明天我就要和师哥去淮安了,有些公务要处理,还有师哥的毒,估计一个月后才回,师姐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有课。”
“也是”张舟粥从怀里摸出两张崭新的百两银票递过,“师姐这里有两百两,之前福王补偿给姜凡的,姜凡给撕了,我补好了去银号问,都说不能用了,我就从燕栀姐那拿了两张新的。之后姜凡和余丹凤比剑我不在,他肯定打不过余丹凤的,到时候他要活着你就把钱给他,就说银号给换,治治伤啊,做点小生意养活自己。要是他这个,就没办法了嘛,师姐你就后事,嗯,办的风光点嘛,葬到我家那墓园里,我没事还可以去看看他。”
何春夏叹口气,接过银票,“有心了。好心是好心,但你的钱还是省一些花,你剑法还不错,就是太傻了,出门多听我哥的,再遇到那个江秋,多注意点毒和暗器一类的下三滥,别受伤。”
“嗯。”
俩人又坐了会,张舟粥蹦出一句,“师姐你是不是喜欢狂澜生啊。”
“是啊。”何春夏突然挑眉,神色飞舞起来,“他那个五行诀,哇,太厉害了,五种完全不同的剑法打起来又潇洒又厉害,那柄七星龙渊,真是好剑,前几天放到我这里我偷偷用了用”被张舟粥打断。
“师姐。”
“怎么?”
“我说的是喜欢一个人的喜欢。”
“啊,那我挺喜欢狂澜生这个人的啊。”
张舟粥着了急,小声念叨,“男女之间的喜欢,那有吗?就是就是杜丽娘和柳梦梅的那种喜欢。”
何春夏垂头想了想,“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怎么会不知道呢”张舟粥急得直挠头,何春夏见状敲敲他的脑袋,“傻里傻气,我又不是戏里的人,怎么知道是不是一样的喜欢。我只觉得师父和师娘挺好,他俩最好,虽然师娘一直嫌弃师父,他俩之间肯定不是喜欢,应该是陪伴吧。喜欢啊,爱啊这样的东西我其实不太懂,但我知道师父和师娘他俩之间就是无论风雨,我一直会陪在你的身边,我就觉得这是最好的,比喜欢好。”
静了一会。
“师姐我不去淮安了。”挨了下打,张舟粥叹口气,摇摇手腕上的铃铛,“师姐,等我回来,也送你一个。”
“哦,快去洗澡早点睡,臭死了。”
大威镖局,马蹄声近。
巫马坤踱步到两只白石狮子前。
“都过了这么些天,祝空空怕是不会来了。”魏红英从马车上下来,赶车的下人递过一只灯笼,他提高去照照那两只狮子,四只六指墨手印已被擦去,只剩了些墨痕。
“小心驶得万年船。”巫马坤竭力小声。
“论剑会都结束了,祝空空赏金千两,现在全城的锦衣卫和还未离去的江湖侠士都想逮她拿赏钱,顶风作案?找死,怕是早就出京逃了。”魏红英掏出一沓银票递给巫马坤,每张千两,巫马坤见状眼珠一转,并不急接过,魏红英笑笑,“之前差人来请总镖头押一趟镖,您不答应,这次我可是亲自来,这是定金,到地方后,接手人会再给三倍。”
巫马坤扫过那沓银票,不是小数,起码足够镖局上下吃喝一年,再加三倍?这“价格越高越麻烦。”
“不麻烦,怎么会找总镖头走镖呢。”俩人相视笑笑,魏红英开口,“马匹,药材,银两,二十日到淮安,数量很大,需要大半个镖局的镖师随行。”再将银票递过。
巫马坤依旧不接,“正经走镖,开不出这么高的价。”
魏红英哈哈笑几声,“总镖头是聪明人,有些东西藏在银两下面的夹层里,具体的,不多问了吧。”
“不问,得再加一倍。”巫马坤跟着笑,魏红英笑的眼都眯起来,直接接话。
“没问题,到了淮安,东西送到金玉满红楼,找一个叫方书的人。”
手中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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