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文重之言,王匡第一时间想到了“蔡伦”这个名字。
蔡伦生于公元六十一年,也就,他的父辈在现在很可能都没出生,但这蔡连,竟然于后世那蔡伦一样,同处于桂阳郡,且同时热爱研究造纸,仅仅是巧合吗?
他之前一直想要将成熟的造纸技术在大汉发扬光大,却苦于时机不成熟,更不想因为一系列的发明,被人视为“妖孽”,让自己处于风口浪尖,做事要学会适可而止。
现在有了蔡连,他终于有了人选,可以装作某次不经意的相遇,帮助他一把,用竹简的时代,或许要过去了。
“郎,你在想什么呢?那大秦公主在叫你呢!”画舫上是允许带女眷的,冯橙橙嘴里塞满了糕点,含糊不清道。
万修等一众好友大笑连连,这大秦公主对于王匡“情有独钟”,在太学不是秘密,王匡也是莫名其妙的招致了很多的“情当,甚至有人专门堵在路口,寻他比试,内容自然与诗词有关。
但作为读尽诗词无数的文抄公,竟无一人是敌手,渐渐地,自取其辱的人少了,王匡的生活也安静不少。
“友等也不是不知道,匡已有婚约,莫再取笑匡了。”王匡摇了摇头。
“哈哈,郎不如去了那大秦公主为妾,定会沦为美谈。”景丹不害臊道。
“呀呀呀,你这俾子都在瞪我了,莫不是你也有此想法?”
……
如果在平时,冯橙橙定会反驳景丹几句,但画舫上士子众多,她若真那么做了,只会降低郎在众人眼中的形象。
不远处的人群里,皮娜正被许多人围在中央,这种情况她应对自如,毕竟在大秦,她也是上流社会里最耀眼的明珠,是名副其实的香饽饽。
“殿下,那位王公子没有过来,不过让他的下人送来了东西。”侍女声在皮娜耳边道。
接着,另有一个侍女把东西放在了手里,这是一卷竹简,上面写着数十段字。
“那位王公子,我皮娜果然没有看错人,这又是十首诗!”皮娜脸上全是幸福。
她指了指前面那位穿着华丽的少年,也是太学里倾慕她的一员:“你,念出来!”
她喜欢大汉人念诗的时候,那种抑扬顿挫的感觉,和大秦那些诗饶刻意抒情完全不同。
“洛水分余脉,穿岩出石棱。碧经岚气重,清带露华澄。莹澈通三岛,岩梧积万层。巢由应共到,刘阮想同登
……
”
“巩树烟月上,清光含碧流。且无三已色,犹泛五湖舟。鹏息风还起,凤归林正秋。虽攀山桂,簇不淹留。
……
”
……
这十首诗,妙就妙在,无一不是在描写脚下的洛水。
而且这字迹未干,明显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少年颤抖着手:“恕在下冒昧,不知这诗出自何人之手?”
皮娜还在回味中,她满脸崇拜道:“乃是我等同窗,王匡王公子。”
……
王匡早在洛水中段某处靠岸的时候,就带着冯橙橙下船了。
“郎,我们为何选择走岸边啊,在游船上看水不是更好吗?”冯橙橙虽然很讨厌那个叫皮娜的公主“骚扰”郎,但谁让船上的东西太好吃了,她怀里还拿了些,打算等下次回庄子,留给那里的弟弟妹妹解解馋。
王家庄子衣食无忧,但像这些精致的糕点很少见到,毕竟庄子的专长不是糕点。
“见个人。”
“哦。”见郎不愿多,冯橙橙快步跟了上去。
走了半个时辰,终于见到了那个冒烟的棚子,从外侧能看到,一位青年正光着绑在,摇着风箱,烧着大火。
锅里煮的是树皮,旁边还有个容器,应该是将树皮熬成浆之后,放在容器里,等其自然晾干,这与东汉发展起来的造纸术相比,略显粗糙,但实际上已经很接近了。
可以每一项发明,都离不开前饶努力。
蔡连的连红扑颇,明显是被火焰炙烤的,见身边来了一男一女,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疑惑道:“你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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