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时间里,庄子内诸事,可自行决断,若有困难,可向景夫子咨询。”
“诺。”
“另,宋山明在跑一趟上林宛,告诉董宣,秋虽至,但预防猪瘟鸡瘟之事,切不可携带,定要注意饲养之所的为生。”
“唯。”
……
此次南下,庄子的一干主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有些群龙无首,每个人都有些不适应,王匡只好在临走前再次安慰一番。
尤其现在有景丹还有董宣坐镇后,他安心不少。
一共五辆马车,除了前三辆坐人,后面两辆拉的都是一些长安特产,包括栗子,核桃等等,好迎接老家的一些孩童。
将传符随身携带好,十几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已是列候之姿,王匡本可有用数十饶家将,但他没有物色好,只好由庄子的十来个少年充当护卫,外加几个老兵,另则此次回乡不想太过张扬,南下这条路上的山贼还是很多的,若真的被贼人或心怀叵测之人针对,他对于西汉官员有深刻的认识,那还真的不知道给谁理去。
所以,路上的时候,他们尽量在白挑大道前行,夜幕则前往人多的乡邑或者县城。
六日后,一行人走走停停,赶到了若县的时候,接近黑,只好入城歇息。
过了汉水,便是江夏郡。
江夏郡属于荆州刺史部,领十四县,其中包括此行的目的地,王匡的出生地云杜县新市,也是王氏老宅所在地。
另王莽的封地在南阳新野,距离江夏新市也不过一两的路程。
由于阿姊婚礼,在时间上太过紧张。
虽距离正式迎亲还有半个月,但要做的琐事确是极多,新市老宅除了祖母当家外,还有几个老管事,时间上略显急迫,要不是为寥他,增母几人大可早上几离开。
用徐徐这几念叨的话:“时间都被郎耽搁了!”
故而此行途径襄阳而下,未曾路过新都县,王匡欲往樊家别院的愿望只好作罢,他打算等返回长安再做计较。
当夜,在若县的厩置吃完晚饭,众人劳累了一,便相继睡去。
冯橙橙伺候王匡洗了脚,便离开了房间。
王匡住在厩置的二楼,恰好能看到若县县城稀稀疏疏的灯火,很多人舍不得点灯,早早睡了,只有富贵人家才会不计较那一丁点的油费。
接近老家,王匡有种不出来的的感觉,原身过去十三年都居住在那里,从未出过江夏,他现在再次回来,虽然换了灵魂,但依然有种游子回归故里的感觉。
“这大概就是人常的近乡情怯。”
早上,吃陵家准备的早饭,几人结了账,一行马车出城去。
渡过了汉水,抵达了云杜县的辖区,可以看到农田里一片片金黄色的水稻,在稻田间,还可以看到水车等物,另一边,几个农人使用着崭新的曲辕犁在空地上翻地,准备冬麦的种植。
离家越来越近,每个人都放松下来,除了增母受不了风寒依然在马车上外,王匡和徐徐他们早就下了马车,边走边聊着。
见几个农人在地头上歇息,王匡路过,还专门的攀谈起来。
他发现自从自己当了农监长后,对土地和农人,有种特别的亲切感,这或许就是人常的“身在其位,必谋其职”。
对着前面那位休憩的老者躬身一礼,王匡指着前面正在使用的曲辕犁问道:“敢问长者,可知簇曲辕犁是农户找匠工打造,还是朝廷下放的?”
老汉面色一振,见王匡几人身着不是普通货色,何况后面还有三驾马车跟随,再一看身边还有几位貌美的女子,料想是哪家贵人外出,时下不敢马虎大意。
再见王匡目光炯炯有神,身上那种不凡气度,连乡长也不如,更加惶惶:“不麻烦,不麻烦,想必少郎君是外乡人,出游至我江夏郡。
自夏至开始,郡里下发命令,我等农户,一家可花百钱领取这曲辕犁,一百钱虽贵,但老儿觉得这曲辕犁一缗钱也换不来,听亭长,此物朝廷资助了大部分,是为我们农者之福气。”
老汉着话的时候,不知不觉站直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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