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卑未敢忘忧国”,南宋爱国诗人陆游的名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出自明代顾炎武,清代梁启超总结而成。
这两句名言,自然是如雷贯耳,发人警醒,否则也不会流传百年,为后世人人皆知。
宫保随口那么一说,却完全没想到,自己“剽窃”的这两句话,对于王珪与王嫣然两人的杀伤力有多大。
王珪捋着胡须,口中不断喃喃重复这两句话,王嫣然也是好一番上下打量宫保,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一朵花来。
良久,王珪才猛的一击掌:“好!好一个位卑不敢忘忧国!好一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小郎,老夫倒是小觑你了!这两句话,可也是你家大人所言?”
宫保眨眨眼睛,似乎才明白王珪如此激动的原因。
自己貌似无意中用陆游与顾炎武的名言,装了个逼。对于王珪的问话,宫保也没打算解释,很无耻的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反正他也无法与王珪说明,这两句话,都是几百年后的大牛说的,那便算到自己老爹头上好了。
王珪倒是愈发扼腕叹息,对于自己没能早日结识宫保老爹,这样一位隐世奇人而惋惜不已。
王嫣然也是对宫保频频侧目,目光之中满是好奇之色。
这个尚且比她年幼一岁的短发少年,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语,让王嫣然对宫保的感观,倒是改变不少。
王珪此时来了谈性,也不管宫保是不是地位卑下的家厨,一指堂屋里的席垫,便示意宫保坐下说话,又吩咐婢女去端来泥炉煎茶。
大唐的堂屋,是没有桌椅板凳的,木制地板上铺着席垫,需要脱去鞋袜跪坐在席垫上。
后世日本还是保留了这个从大唐学去的习俗,进门便需要脱掉鞋字,赤足入内。
见王珪示意他脱鞋上席,却让宫保有些坐蜡了。
他很是不好意思,一脸讪笑道:“郎君,小子还是站着吧。”
“让你落座便落座,怎么如此不爽利?”王珪不满,以为宫保是自知身份低微,不敢与他同坐。
宫保这厚脸皮也是难得一红,低声回道:“那个……嘿嘿……脚臭……”
他这话说出口,却是让一旁的王嫣然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连忙以袖掩面。但宫保却清楚看到长腿妹子的肩膀不断耸动,显然笑得很是开心。
对此,宫保也很是无奈。
之前在大牢里,宫保身上的衣物换了,鞋子却并未更换,还是一双从后世穿来的运动鞋。
拖掉运动鞋当然没有问题,但关键是,他脚臭啊!
虽然算不上是香港脚,但整天被闷在运动鞋里的脚,那味道,无需多做描述。
若只有王珪在此,宫保大不了厚着脸皮,脱鞋便脱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大老爷们,脚臭不丢脸!
但堂屋里还有长腿妹子在,宫保又哪里好意思脱掉鞋子,拿臭脚去唐突佳人?
王珪也忍不住乐了,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示意伺立一旁的婢女,去打水来让宫保清洗。
在堂屋里服侍的婢女,也是脸上带笑,跑去端来一盆清水搁在堂屋外,还贴心的给他取来了一双干净布袜摆放在旁。
宫保腆着脸,跑去将自己的臭脚洗干净,换好袜子,才重新走回堂屋,坐到了席垫上。
不过从未跪坐过的宫保,学着王珪的姿势跪坐下去不到两分钟,就觉得受不了了,膝盖实在疼得难受,便不自觉的频繁挪动发疼的膝盖。
王嫣然跪坐在几案旁,给自己爷爷王珪煎着茶,抬眼瞧见宫保这般难受模样,忍不住又是在旁捂嘴偷乐。
王珪自然也注意到了宫保的不安,捻须笑道:“小郎在家中,可是不常正坐,只爱胡坐?这也难怪,你家大人想来也是不拘礼数之人,否则也不会舍弃一身才学,宁愿隐居山林。哎,可惜啊。”
王珪一说起他自己脑补出的,宫保父亲的“世外高人”形象,就是扼腕叹息。
倒是宫保听得不明所以,什么只爱胡坐?
胡作非为吗?
这是在骂自己还是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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