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保兴自然不相信闻起航能有胆量当众毒害他们这群勋贵子弟,那唯一的可能,便是皇帝授意。
想到此处,他的脸色就变得更加惨白无比,见自己的胞弟石保吉正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哀哼不已,一股委屈之意,便油然而生。
他们石家当初可是豁上了全族人的性命,陪着当今皇帝,一道干起了足以被灭九族的勾当。现在却落得如此下场,如何能不令人心寒。
“闻爵,这是为何?”眼圈发红的石保兴再次质问道。
闻起航轻叹一声道:“为何?还能为何?量力而行,永远都是一项最好的美德。可是你的胞弟,实在是”闻起航最后只能无奈的摇头头,表示遗憾。
“就算小弟右之,顽劣了一些,莽撞了一些,但是也罪不至死吧!”石保兴紧握双拳道。
闻起航讶异道:“死?”
石保兴起身看向闻起航道:“家父陪同当今陛下出生入死,方才建立我朝万世基业。即便家父有错,罪及全族,光裔愿与家父同死,以谢其罪。还请闻兄代为向陛下求情,为我石家留一血脉,赦免小弟右之。”
石保兴说完,便庄重的向闻起航抱拳施礼。
闻起航玩味的竖起拇指,笑道:“了不起,此等生死关头,足见你们兄弟情深似海。可既然你们兄弟如此情深,为何不一同感受下醉酒的滋味?”
“啊!醉酒?”石保兴愣道。
“不是醉酒,还能是什么!”闻起航没好气的说道。
“”
当石保兴一本正经的请罪之时,闻起航就知道他这是有所误会了。
皇权之下,皆为蝼蚁,即便是石家这种有功于社稷的家族,也一样活的是心惊胆战。
闻起航走到席案前,拿起一个硕大的酒坛子,环视了一下周围这群面色惨白的纨绔们,说道:“右之,方才饮用的可是这坛中之酒?”
“是!”周围的纨绔们,用颤抖的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他们这次是真的害怕了,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有如此接近死亡过。
“看清楚了。”闻起航将酒坛举起,向众位纨绔示意之后,便将坛中酒水,倒进了一个白色的大瓷碗中,然后端起,仰头,豪迈的一饮而尽。
一股火辣的酒意,沿着喉咙一路燃烧到肠胃,令闻起航不由的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
闻起航用拇指轻抿一下粘在嘴唇上的酒水,大喝一声道:“好酒!”
“”
在场的纨绔们,见到闻起航这豪迈的喝酒动作,顿时便面面相觑,不知该做何反应才好。
此刻的石保兴也是尴尬不已。
尤其是当他听到自己的胞弟,嘴里也嘟囔着好酒二字,还发出了如雷一样的酣睡之声,面色更是有些羞愧难当。
见误会已经解开,闻起航这才苦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当他见到酒坛之上,那用红纸黑字,标注的一个大大的七十时,就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个时候的酒水,即便是度数最高的三勒浆,它的度数也不过只有二十来度,可是闻府的酒水,根本就不能称之为酒水,虽然闻起来好像是酒水,但闻起航更愿意称呼它为酒精提炼的失败物。
高达七十度的酒水,若是没有经历过高度酒的熏陶,便这样冒然饮用大半斤,即便是有着成年人的体格,也会被放倒,更不用说是石保吉这种半大小子了。
如此之高的酒精度数,若是人的肠胃还没有习惯,只要稍有不慎,就会酒精中毒。现在众位纨绔,只是感觉肠胃火辣的如同中毒一样,这就已经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此酒名曰:烧刀子!饮之如烈火焚烧,品之如钢刀刮骨。初次饮用,小弟建议诸位兄友还是浅尝辄止为好,即便诸位兄友有着一付铜肠铁胃,怕也不是此酒的对手。”见场面有些尴尬,闻起航便笑着介绍了一下这个酒精提炼的失败物。
“好一个烧刀子!”石保兴苦笑一声道。
闻起航拍拍石保兴的肩头,轻叹一声道:“其实诸位兄友今日前来,所为之事,即便诸位兄友不好明言,可小弟我依然很是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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