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莲教的妖女一起谈论变法,就注定不可能碰撞出什么思想上的火花。
眼看局势从言语上的交锋,就要发展到上的交锋,闻果断结束了这场毫无意义的谈话。
谭凤仪就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在她的心目中,要想清除世间的苦难,就需要有一颗虔诚的向善之心。而闻这颗被后世各种毒液浸染过的功利心,早已变得百毒不侵,他可不认为只需要善心,世间就能变的美好。
话不投机半句多。
就因为不满张行勤的作为,就悍然退出白莲社的谭凤仪,显然不会因为这个人变成了闻就会给予特别优待。
“在你眼中钱财是不是永远都是第一位?”谭凤仪寒着脸问道。与闻的对话过程,就是一个讨论钱财的过程。都说三句话不离本行,闻是三句话不离钱财。
闻郁闷的点头道:“我是无药可救了,但您高风亮节,既然您不在乎钱财,能不能把我那个欠款书还给我。这整天背着一个高达百万贯的欠债,我实在寝食难安,要不您行行好,免除我的欠债怎么样?”当初谭凤仪这个妖女讹诈自己百万贯钱财,现在居然还有脸装作不爱钱财的高尚人士。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现在需要闻养活的人实在不少,谭凤仪这种理想主义人士,显然不会明白钱财的重要性。
“哼,你不要做梦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想赖账的下场就只有一个。”谭凤仪紧握一下腰间的七寸青锋匕首蔑视道。
会武艺就这点不好,讲理行不通,就准备动武说服,有了锤子看什么都是钉子。
闻边摇头边叹气就出了厅堂,显然今天的批斗会已经夭折了。
“凤仪姐姐,我们今天好像是来给村民们说情的。”梅怡琦看着闻走了出去,谈话已经结束,却什么目的都没有达到。
谭凤仪郁闷道:“这个混蛋,张口闭口离不开钱财,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家禽既然都已经买来了,现在想撤回损失太大,只能进行下去。”
前院之中,朱县令已经带着焦急的心情,等候了大半天的功夫。由不得朱县令不着急,爵府的牛已经从淹死发展到了失踪,性质就完全改变,淹死是天灾,失踪就是,一个是民事案件,一个是刑事案件。
要是不赶紧制止,天知道,这个小爵爷下一次会再整出什么幺蛾子。
从内院中出来的闻慢慢腾腾的晃到前院的厅堂中。
看到闻走进厅堂,朱县令带着哭音的哀嚎声就响了起来:“爵爷,咱们不是说好,牛不会再死了吗?”
闻哀叹一声道:“朱县令,谁说牛死了,不是说了吗?是失踪了,如今贼人横行,难免丢失牲口。作为本地父母官,你必须要加强治安力度才行啊。”
朱县令现在都有问候闻八代祖宗的冲动,这话说出来谁相信,管楼村附近有上千人的精锐军队在巡查,在加上这段时间闻凶名昭著,连亲王都敢打的混不吝,那个不开眼的贼人,敢到这里来撒野。
听到闻如此推脱的言词,朱县令立即上荤菜:“爵爷,郑捕头明日就可以去县衙点卯,正式上任,在郑捕头的管辖之下,想必偷牛贼从此再也不敢踏足管楼村一步了吧?”
至于牛是不是被偷走的,大家都是明白人,心知肚明,就因为办理郑捕头的入职问题,晚了几天,这位小爵爷就立刻开始出损招。
“朱县令早就应该加强治安力度,想必以后偷牛的贼人不敢再来管楼村撒野了。”闻满意的点头道。
看着坐在那里有些欲言又止的朱县令,闻疑惑道:“朱县令,还有要事?尽管开口就是。难道是来给本爵送俸禄来了,白条而已,这有什么难为情的,本爵都已经习惯了。”
朱县令嗫喏了一会说道:“爵爷,您的俸禄已经被罚没了,因为前几天爵爷您与魏王以及那些衙内们大打出手,所以陛下罚了您半年俸禄,魏王与那些衙内也都被禁足了。”
这该死的赵老二如今连白条都舍不得发了,闻气道:“这是爵爷我的错吗?那些个混蛋玩意,跑到我的地头撒野,我教训他们,还要罚我的俸禄,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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