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逼迫它认主。”老人把目光收了回来:“只是想让这把剑发挥它应有的价值罢了,英雄之剑格尔杜拉帕西不应该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继续沉积下去。”
老人鞠躬又是对雕像一拜,掌间星辉流转,绕过香案跳上了石台,直接一把抓过到了石剑的剑柄,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里,就连老人自己也不例外。他握住了剑柄,灼热的感觉瞬间从掌心传来,白烟升起,发出了滋滋如同淬火的声音,低头一看,星辉形成的那层薄膜已经被燃烧的差不多。
“炽若流火咒印!”沈简认出了封印在天涯剑上的咒印。
老人眉头一皱,手中星光大盛,竟是打算忍受这股灼烧强行把剑取下,可他一用力,不仅炽热的感觉更盛,大地竟然都震动起来!整座享殿以至于地宫全部隆隆作响,灰尘与石料从顶板上掉落,仿佛下一刻地宫就会塌陷。
“格尔杜拉帕西居然是这座地宫的禁制,看来当年吕天阳将军设计这座地宫结构时就防止有人强行带走这把灵器。”老人松开了手,如果继续下去,这座地宫就会轰然塌陷。
“不如你来试试?”老人回头,对着刚才昏厥状态苏醒过来的吕正蒙。
少年感觉眼前还是一片黑,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翻江倒海,他刚刚醒过来还没看清楚人,发现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他摇摇晃晃地捂着头:“什么?”
“看看你能不能拿起这把剑!”
“哦。”吕正蒙点了点头,他迷迷糊糊的走了过去,一下子跳上了石台,握住了剑柄。
果不其然,炽若流火咒印和地宫的自毁机制都没有触发,吕正蒙如愿以偿的把剑握在手中,一阵光华闪过,剑身上的石皮开始脱落,所有人望着那里都瞪大了眼睛。
因为吕正蒙手里的脱去石层的天涯是一把锈迹斑斑的破剑。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尴尬地问,四面八方都是视线,他有些不好意思。
“闭上眼,用你的心神去沟通这把剑。”老人神色凝重,没想到天涯居然有着两层封印,如果得不到剑的认可,就算是吕氏族人拿着也只是破铜废铁一把。
吕正蒙闭上眼,抛去心中杂念不去想其它,渐渐地天与地安静下来,没有炽热的视线注视着他,头仿佛也不是那么痛了,一片黑暗包围了他,是少有的宁静。他睁开眼,四面八方都没有人,只有一把剑插在剑台里,那里是唯一的光明。
他小心翼翼的向前迈了一步,突然剑台与他之间的距离多出了许多道黑影,那些黑影有的站着有的跪伏在地面,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
“吕氏又有新的人来了……”
“怎么只是一个孩子?”
“不对!他血液中的味道不对!”
黑影扑了过来,铺天盖地的,如同一群乌鸦,他们停在了吕正蒙的周围,绕着圈打量他,还有凑上前去闻他的,吕正蒙被那些黑影压制得不能动弹,只能惊恐的盯着他们任意的在自己周围走来走去。
“这样懦弱的人也想要继承英雄之剑么?”有声音响起。
“杀掉他!杀掉他!这样的人不配承剑!”有黑影在咆哮。
“好浓郁的灵族气息,如今的世界已然变成这个样子了么?”一个高大的黑影从最后方走来,他身边跟着四个黑影,不同于先前那些黑影的冰冷,这几人是有温暖的,是有光的。这些黑影出来的瞬间先前所有的黑影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孩子,我并没有看到继承这把剑的决心和勇气。你有资质,但还是想明白了再来这里。这把剑事关紧要,落到庸人或者俗人手里无异于给天下徒添一场浩劫。”
那个声音如是说道,黑影摆了摆手,吕正蒙的意识瞬间远去,一股温暖的感觉重新包围了他,就像夏日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的让人想躺在榕树下瞌睡。吕正蒙闭上了眼,借着最后一丝意识,他看到领头黑影的脸。
拿着剑的少年突然在剑台上仰头倒下,锈迹斑斑的铁剑突然渡上了石层,自动飞回了石像手里。老人连忙伸手接住了他,用手指试探了他的鼻息,发现只不过是昏厥过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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